是温采玉这个人,是他的全部,温采玉是好是坏、是黑是白,那都与他没有关係。
「大人?」等李崢麒走远后,尹岳这才发现夏维世竟满脸笑意。
「尹岳,温采玉和李崢麒,你不觉得他们真是相配吗?」夏维世也不是八卦的性子,可刚刚在李崢麒身上感觉到的气场,和温采玉认真时很相似,他们俩人在性子上有着决定性的差距,却又散发差不多的气场……「一个把自己藏的很深,另一个则紧追在后,未来,我们可有好戏看了。」
尹岳跟在夏维世,见他笑得开心,也不好意思吐槽:事实上,温采玉也等着看你未来会和谁相爱的好戏……
李崢麒进入宫内后,路上拦了几个人询问,这才知道温采玉就待在国君之前批阅奏摺的地方,他按照以前的印象走,只觉得分外感慨。
小的时候住在宫里,很多东西都以为理所当然,后来父亲的江山换人掌握,他也算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平民生活,如今再踏入这宫殿,有些摆饰变了,有些地方则没有变,他看着觉得既孰悉又陌生,那种感觉很微妙,他不确定这宫到底算不算是他的家,可他现在坚信着,有罗氏,有温采玉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
「师父。」李崢麒一进殿里,就马上看到正专注在批阅奏摺的温采玉,他朝他走去,脸上遮不住的喜悦。
「这会儿怎么来了?」放下手中的笔,温采玉站起身。「刚刚维世才刚走,你有见到他吗?」
「一次问我这么多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个才好?」李崢麒偶尔不喜欢温采玉把自己当小孩看,可也只有对方当自己是小孩时,他才能尽情的撒娇。「我在客栈等师父一天一夜了,等不着,想着也许你是打算在宫内住下,所以过来了。」
温采玉这才想起自己临时决定要在宫内批阅奏摺,一忙起来连通知李崢麒这事儿都忘了。「是我不好,忘了知会你一声。」
「不碍事,我也不是小娃儿了,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情哭鼻子,刚刚在宫门那还撞到夏维世呢,可我并不怕他。」李崢麒希望能够得到温采玉的称讚,他现在就像是个讨赏等夸奖的孩子,可爱归可爱,却让人唏嘘这孩子以后的路。
「你啊……这脾气得收敛点,当上君王后可由不得你任性。」摸摸李崢麒的头,温采玉想着这孩子在几年前还比自己矮了一颗头,最近开始长身子,抽高不少,竟都要比他高了。以后要是再把他当孩子哄,恐怕会有反效果。「我虽是你师父,实际上却并不比你大多少,要是你任性起来,连我都要管教不来了。」
「怎么会?我最听师父的话了。」李崢麒暗恨现在自己都十七、八岁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一高兴、一想撒娇就去抱住温采玉的腰,长大是有长大的好处,却同时也有令人不得不改掉习惯的残酷。
「我是说认真的。」温采玉想起还没有人告诉李崢麒,登基大典该是由他黄袍加身,他道:「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可能有点突然,但是,过几天的登基大典,不会是你母亲来称王。」
李崢麒很快就意会到温采玉的意思。「师父採纳了我的想法?由我继任为王,母亲来垂帘听政?」
「罗氏自己主动提起,而我同意了。」温采玉看着李崢麒。「你们母子有了共识,我自然也不会反对,可这帝王之位对小小年纪的你来说,也许负担重了点,你可以吗?」
「师父,就算我比你小,也已经是十七岁的少年了,在这国家的律法里,早就是个顶天立地的成年人,你不用担心我能不能承受。」李崢麒一想到自己一旦登基为王,就更有机会和温采玉平起平坐,他开始期待日后君臣之间的相处,日后,他会统治天下,而温采玉辅佐他……要是温采玉还能对他日久生情,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况且母亲会垂帘听政,那些政治上的重担还轮不到我来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