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要放弃她了。

莘澜抿了下嘴，从包里掏出手机，给陈右打了个电话。

电话嘟嘟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在陈右这里，她的等级堪比莫逾谦。

“把莫逾谦最近的所有行程都发给我。”莘澜单刀直入，没有像以往那样调戏陈右。

“...啊？”陈右有些吃惊，同时也很犹豫。

这是莘澜第次主动问他要莫逾谦的详细行程，而以莫逾谦如今在政坛的地位，这些行程对外人而言都是重要机密，作为他的私人秘书，理论上是不能给旁人透露的。

“偷偷告诉我，别让他发现。”莘澜继续说。

还要偷偷告诉她？

这对面但凡换个人，陈右都会立刻拒绝。

但是...想到对面的人是莘澜，他不得不犹豫了。

陈右跟在莫逾谦身边很多年了，他很清楚莘澜在莫逾谦心里的分量，在他印象中，唯能让莫逾谦变脸色的只有她个。

犹豫了几秒，陈右咬了咬牙，还是答应了。

毕竟那些规矩都是对外人而言，对莫逾谦而言，莘澜不属于外人。

到底是荣华富贵，还是灭顶之灾就堵这回了。

陈右办事的速度极快，莘澜刚回到莫逾谦的别墅，行程表就已经发到了她的手机上。

长﹒，腿，，老，阿，﹗姨，整理

不可控的方向

不可控的方向

莫逾谦已经连轴转好几天了，每天都在不同的城市辗转，连睡觉都只是在飞机上稍微眯会儿。

看着舷窗外缥缈的云朵，有时候他会恍惚，仿佛自己回到了在国外求学的那些年。

个人孤独的辗转在不同的国家，周围都是陌生的人和事，心里也没有任何牵挂，整个人麻木到近乎漠然。

“司长，要不要先回店休息下？”陈右有些担心的看着莫逾谦眼下的青黑。

虽然他看起来依旧是以往清冷淡漠的模样，但那眼神中的漠然却是以往没有的。

他像是个不知道疼痛，不知道疲累的机器，所有作为人的情绪和感觉都被他牢牢封闭住，再也没有感觉。

自从莘澜回来之后，陈右再没见过莫逾谦这种状态，但如今，这样的感觉再次回来了，甚至比那时候还要严重。

陈右心里打鼓，不知道在莫逾谦这样的状态下，把他的行程偷偷给莘澜到底对不对。

“会儿的行程是什么？”

莫逾谦的话让陈右眉心跳，他咽了咽喉咙，才强装镇定的开口：“晚上有个慈善拍卖会...需要带女伴起前往...司长，要我现在联系莘小姐吗？”

这里离京市不是很远，陈右是真的希望莘澜现在能过来拯救下他。

虽然莫逾谦不会对下属发脾气，但这种压制力极强的低气压属实让他有些难以招架。

“不用。”莫逾谦面无表情，眼神漆黑到完全看不出情绪，他声音寡淡到近乎无情：“打给李小婉。”

“...好...啊？”陈右下意识应声，下秒又惊觉不对。

打给李小婉？

这还是莫逾谦第次主动要求他联系李小婉，而且听这意思，他是打算跟她起出席这个拍卖会。

因为太过惊愕，陈右甚至忘了动作，呆愣当场。

他原以为莫逾谦会让莘澜跟他起出席，昨天还自作主张把拍卖会的邀请函偷偷给了莘澜，眼下着情形...

“怎么？”莫逾谦回头用那双冷漠的眼神看他，语气也是尤其的冷冽：“她现在还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找她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我马上打，马上打。”陈右被莫逾谦盯得个激，赶紧掏出手机。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