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生她的气了?

莫逾谦没应声,抬眸看向依旧站在窗边的沈祀琛。

明明似自下而上的角度,他的视线却像是从高处投下来的般,依旧充满了压迫感。

沈祀琛对上他的眼睛,薄唇抿得更紧,墨黑的瞳孔里瞬间闪过棋逢对手的狠戾。

“走。”莫逾谦收回视线,牵着莘澜的手径直往前走。

经过刘梦怡身边时,莘澜的脚步突然顿住。

她毫无预警的弯腰,给了刘梦怡个重重的大耳刮。

刘梦怡有秒的呆愣,下秒脸上的红痕立刻肿痛了起来,她才后知后觉,捂着脸惊叫起来。

“你敢打我?”她瞪着莘澜难以置信的惊叫。

再怎么说,她也是莘澜的继母,是她的长辈!

莘澜揉了揉发麻的手掌,轻笑着道:“真是对不起啊,刘姨,我刚刚突然就犯病了,相信你定不会怪我的,毕竟,我不是正常人嘛。”

我的人

我的人

莫逾谦牵着莘澜刚从后院绕过去,迎面楼梯上就下来个男人。

他的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扫了眼,眸色有瞬的冷厉,然而那样的狠戾的神色也只是在他的某中转瞬即逝,再辨不出来。

男人迈步过来,径自在两人面前站定。他高大挺拔,站在那里,将两人的去路都拦住了。

“莫司长大驾光临,怎么不派人来提前打个招呼,我也好出门迎接,现在这样,倒显得沈某失礼了。”

沈祀琛唇边带着笑,看起来客客气气的,然而望过来的那双眸子却显得尤其凌厉。

看到拦在身前的男人,莫逾谦表情平静,没有半点意外。

他牵着莘澜不疾不徐的走上前,漆黑的眸子望向面前的男人,显得格外的沉格外的冷:“沈先生,请管好你的人。”

他既然跟莘桃订了婚,莘桃以及她的家人自然被他归类为沈祀琛方。

刚刚在后院发生的事情,莫逾谦也会把责任算在面前的男人头上。

“我的人?”

沈祀琛拉长着语调重复这句话,视线似有若无的扫向莫逾谦身旁牵着的女孩,语气意味深长:“算起来,莫司长跟莘家也是关系匪浅,你们之间那么多秘密,算作我的人不太妥当?”

他语气淡淡,但话语里多少有几分不满和埋怨。

那个眼神,倒像是莘澜才是他嘴里的“他的人”。

莫逾谦脸色变了变,他不是傻子,怎么会感觉不到沈祀琛和莘澜之间的猫腻?

当下就冷了脸,淡声道:“莘家连我的威胁都不顾及,为了攀上沈先生的高枝,将自己的家人的不堪都如数出卖给沈先生,难道还不说明谁亲谁疏吗?”

听到这话,沈祀琛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刘梦怡刚才说的话再次从他脑子里冒出来:她十几岁的时候在国外被人绑架囚禁过,回来之后精神不正常了...

这些话确实出乎他的意料,怪不得这个女人总像迷样,让人琢磨不透。

他派人查过几次,得到的资料总是泛泛,原来是有莫逾谦在背后帮她抹去了许多痕迹,原来她经历了那么多...

想到这里,沈祀琛将目光缓缓落到莘澜的手腕上。

没有了手镯的遮掩,那道伤口大喇喇的暴露在外,疤痕看起来极为骇人。

这是用了多大的力道才能在自己的手腕上割开这样道口子?割开的时候难道她不会疼吗?

她在他面前向来肆意,任性妄为到几乎没有底线,沈祀琛从来想不到有天会看到她这样的面。

是什么样的痛让她选择放弃自己?

想到这里,有瞬间,沈祀琛胸腔深处最柔软的部分涌动出种很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