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男人对上他的眼睛,不由得噤了声,拿着招标书的手也跟着抖了抖。

但想到自己多少也算得上男人的长辈,胖男人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逾谦...”

莫逾谦撩起眼皮很淡的掠过旁边的秘书陈右。

陈右刚放下电话,抬眼便触及男人冷淡深邃的眼神,心脏陡然缩紧,赶忙上前挡住那胖男人的招标书,礼貌笑道:

“李先生,您怎么到这来了?抱歉啊,司长这会儿正要赶去海城开会,您有事的话先跟我预约,等司长哪天有空了再谈,好?”

他看似在问那胖男人的意见,却也不等人说话,招来旁边的警署看似客气实则赶客:

“抱歉抱歉...下回您跟我约。”

从头至尾,男人都敛着眸子站在原处,仿佛不认识这胖男人。

不过肃静的几秒,脸上也无甚大的表情,但那沉静的气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上位者特有的边界感,让人莫名生出股强烈的局促感。

旁边负责安保的警署长官见状,脸色发白,慌忙上前将胖男人请走。

刚才嚷闹的场面在那胖男人离开之后终于沉寂下来,男人这会儿才低着嗓子缓缓出声:

“查查是谁负责今天的安保。”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轻哑的颗粒感,仿佛根低音大提琴,被拨弄时在胸腔里带出的共鸣,低沉而富有磁性。

陈右应了声,心里清楚那个负责人的政途算是朝尽毁了。

总有那么些人,搞不清楚莫逾谦的脾气与喜好,自以为那胖男人是李小婉的叔叔就有什么不同,别说来的只是李小婉的叔叔,就是李小婉本人今天站在这里,都不会得到莫逾谦个眼神。

所谓投其所好,连长官的“好恶”都没摸清楚,还敢把人搞到他面前来,实在不知死活了点。

快到车子前,陈右猛地想起刚才那通电话,不敢犹豫,他赶忙在莫逾谦耳边低声说了句:

“莘澜小姐刚刚来电话,说是要过来找您,她还说...”

后面的话,陈右梗得喉咙疼,却仍旧压低了声音重复:“她说…她痒了…”

话说完,陈右整个人都烧了起来,真不敢相信他刚刚是怎么把话说出来的。

莫逾谦神色沉静,恍若未闻,跨便坐进了车里,敛着眼睫闭目养神。

陈右坐在前座,从后视镜里偷看他的表情,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也没敢再吭声。

车子慢慢开出市政大楼,眼看就要拐进车流涌动的大道,车厢里忽然传来莫逾谦温沉的声音:

“开去侧门。”

陈右人精似的,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指挥着司机将车开到市政大楼侧门的个小公园里,又立刻拨了电话出去。

电话里的女孩腔调慵懒,声音媚得滴水,听到他的话只是淡淡应了声便挂断了电话。

对于陈右的自作主张,莫逾谦全程没有任何表示,甚至没有给过他个眼神,只是交叠着靠着椅背,垂眸专注翻看手里的文件,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举动。

他的脸侧着左边的车窗,逆光的线条勾勒出的官深邃却不显张扬,眉眼唇鼻不见丝瑕疵,好似座完美清冷的石雕像,却也如雕像般带着极难与人亲近的冷漠感。

开会的时间很紧,陈右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跟莫逾谦要指示,只是在司机将车停好后便将他打发去边,他则站在车前遥望着前面那条小路,在心里默默祈祷着那位姑奶奶能早点到。

好在上天不复他的期望,红色兰博基尼扬起粉尘翩翩停在小路另侧。

陈右心松了半,赶紧上前。

“莘澜小姐…”抠抠裙*四[四(每日稳>定更'肉闻

正要帮她打开车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