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应该的。”季司禹同样用很轻的语气回答,整个人依旧维持这之前的动作,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两人看似温和的对话,实际不过是碍于不想吵醒莘澜。
莫逾谦定定看了他几秒,撑身徐徐站起,他把外套甩到旁,解开袖扣,慢慢卷起袖子,露出线条匀称的胳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撑在床上的男人,语气克制,眉宇间却含着浓浓不耐:“季先生,我相信你的所有举动都是出自好意,但作为莘澜的监护人,我需要提醒你,如果因为你的阻拦而延误了她的治疗,我是定会追究你的责任的。”
这话成功让季司禹的动作僵,他看着身下苍白着脸的莘澜,叹出口气,终于将她缓缓松开。
长时间维持个不舒服的姿势让他的腰椎变得刺疼发麻,他咬着牙没有出声,坐在床边缓了会儿,终于开口:“她怎么了?”
“这些都跟季先生无关。”
莫逾谦没有看他,只是再次俯身,将莘澜从床上抱起,径直出了房间。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季司禹个人独自站在空荡的房间里,却莫名觉得天依旧是无底的深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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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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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澜上飞机前醒过次,认不得人,只是挣扎。
莫逾谦给她喂了颗药,才算是消停些。
殷红跟在旁边,看着面色沉冷的男人,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吸引到他的注意。
虽是极力隐藏自己,莫逾谦终于还是把矛头指到她身上:“我花钱请你,不是让你给她当玩伴的。”
他语气很轻,寡淡的音色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殷红顿时脸色煞白。
“对不起,莫先生,这次确实是我失职。”她不敢反驳,低着头在旁小声回应。
这段时间莘澜的病情稳定了许多,殷红也是疏忽了,没想到会遇到这种状况。
莫逾谦眼睑低垂,漆黑的眸子瞬不瞬看着怀里睡过去的女孩,手指揉着她紧皱的眉心,他没有继续指责,只问重点:“怎么回事?”
他问的是莘澜受刺激的事。
殷红咽了咽喉咙,把昨天在拍摄场地发生的事情十的说了遍。
莫逾谦表情冷漠,眉间已形成很深的褶皱,他把目光挪向旁边的陈右,语气浅淡,却带着抹狠戾,已然是动了真怒:“派人去查。”
小丑、中古相机、礼花...
每点都精准地踩在莘澜的雷区上。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又偏偏发生在她身上?
明显是有人清楚当年事情,故意让人过去刺激,才导致莘澜病发。
很好,他正愁找不到线索,自己倒送上门来了。
...
莘澜醒的时候,莫逾谦正抱着她坐在车里。
密闭的车厢仿佛头吃人的野兽,顿时让她想到那个黑漆漆的房间。
呼吸逐渐不畅,像是被人捂住了口鼻,她扶着胸口从他腿上翻起来,粗喘着去拉车门:“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她像个疯子,在疾驰的车厢里剧烈闹腾。
“澜澜...”莫逾谦拧着眉抓着她的胳膊将人箍在怀里,但她发起疯来力气很大,下手更是没有轻重。
拳打脚踢,撕咬挠人,什么阴招都用尽,莫逾谦又怕伤到她,没敢全力阻止,反倒是处在下风。
前座的陈右听到响动,很快让司机找个安全的位置停车。
放下前后座的挡板回头看,莫逾谦已经被她扯得不成样子,眼角更是挠出道红印子,正在往外渗血,看起来极为狼狈。
陈右担忧的下了车,刚打开车门,莘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