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比救命重要
…
好在店离得不远,季司禹很快将莘澜抱回房间。
她路上还是神情呆滞,可才把她放到床上人就控制不住的瑟缩。
“滚开…滚开…”她惊慌失措的从床上滚下去,抱着自己缩在床角处,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殷红赶紧跑过去,扶着她的膝盖温声道:“没事没事,澜澜,到家了,没事了,别怕…”
那样子,熟练地像是在哄小孩。
季司禹站在旁不知该做什么反应,他想上前抱住她,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立场。
他就像个局外人,被她隔绝在外,搞不清楚状况。
好会儿,莘澜才从膝盖里抬起头,她没有哭,只是脸色苍白的看着两人,扶着床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0更多
“你干嘛去?”殷红赶紧扶住她。
“…洗澡。”她像是已经恢复了正常,走到衣柜前翻找,拿出件浴袍,又路晃紧了浴室。
殷红跟进去,看莘澜把衣服放好,又开始如常的洗脸刷牙,提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那你先洗,我在外面,有事你就叫我。”
莘澜背对着她没有应声,只是自顾自的开始脱衣服。
见她状态逐渐正常,殷红便是转身出去,还顺手关上了浴室门。
回头,就撞见身后紧跟在身后的男人。
那双蓝郁的眸子沉沉地盯着她,嗓音沉重:
“莘澜…怎么了?”
发病
发病
殷红呼吸滞,眼神躲闪。
她当初面试莘澜的经纪人可是过关斩将,还签了保密协议的,就算真知道什么,也是受限与协议,什么都不能说。
但殷红能感觉得到莘澜对这个男人的与众不同,也能感觉得出季司禹对莘澜的关心出自真心,左右为难,向来八面玲珑的人最后也只能憋出句:
“季老师,您还是别问我了。”
季司禹看她脸上纠结的神情,没再继续逼问,只是转头看向紧闭的浴室门,不再言语。
房间里很安静,偶尔能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泼泼洒洒,像是从浴缸里满出来。
开始谁都没觉得不妥,但没会儿季司禹突然沉下脸。
他疾步上前去拧浴室门,却发现门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里面锁上了,扭了几下都拧不开。
“...莘澜?”季司禹从门外小心翼翼叫了声,却许久得不到回应。
殷红也有些慌了,她刚刚出来只是关了门,根本没有上锁。
能从里面锁上的只有莘澜本人。
当下也跟过去敲门,温声道:“莘澜,你洗好没有?我给你点了宵夜,赶紧出来起吃。”
然而无论她找什么样的借口,浴室里就是没有任何回应。
季司禹早已没了耐性,对着门口说了句:“莘澜,我进去了。”
说罢,提起,对着门板就是狠狠脚。
门板发出声惨叫,轰然声砸在墙上,片振动。
但没人搭理歪掉的门板,男人快步走进去,看见莘澜正光着身子,背对着门坐在浴缸里。
她的背影挫挫,俯伏下去。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呕,手上拿着把小刷子,还在大腿上顿乱搓。
那把硬刷子早把她细嫩的皮肤刮得血肉模糊,在那片雪白上留下道道血印子,泡在水里,发白发肿,但她仿佛没有知觉,仍旧在那个位置刷个不停。
她身上没有点血色,只余那被水泡出的青绿和紫红,像是尸身的颜色,浴缸里满出来的水泼泼洒洒落在地板上,早已湿了片。
季司禹心下像是被人猛戳了刀,痛到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