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仿佛在逐渐离她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吵嚷烦人的闹铃声,越来越尖锐。

莘澜猛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趴在沙发上,窗外已经是大亮的天,刺得她眼睛疼。

她翻了个身,脸埋进抱枕里,准备再睡觉,手机铃声再次催魂似的响起。

“…嗯?”莘澜闭着眼睛把手机拿到耳边,嘴都懒得张,只是懒洋洋的哼了句。

电话那头殷红的声音传来:“我说姑奶奶,几点了,今天约了去诊所你还记不记得?”

PS.

秦生不是坏人,别搞错啦

他的真实目的

他的真实目的

“…诊所…不是明天吗?”莘澜恍惚了下。

电话里静默了好会儿,只听到殷红幽幽句:“你能把日子过得明白点儿吗?别整天浑浑噩噩的。”

莘澜看殷红又是副要讲大道理的趋势,赶紧先步挂断了电话。

看了下时间,还真是睡了天夜。

进浴室洗漱了番,莘澜才慢吞吞的下楼,妆也懒得画,难得素着张脸出现在秦牧淮的诊疗室里。

因为错过了约定时间,秦牧淮还在给其他的病人诊疗。

在别人的地盘上,莘澜也并不觉得局促。盘腿靠在沙发上,她歪着脑袋看着窗外的中式园林。

坐久了又觉得有些冷,扭头看到挂在门边的黑色西装。

她没多想,走过去把秦牧淮的外套拿了过来,敞开盖到身上。

外套盖到口鼻处,能闻到上头沾染的木质香调,秦牧淮的味道,干净清雅,闻起来只觉得清爽,不带半点儿攻击性。「长褪咾#啊〈姨制作?

这味道让人平和,困意又找上她,眯着眼睛昏昏欲睡,不知道这几天怎么那么困觉…

秦牧淮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幕。

她小小个窝在沙发上,身上罩着他的外衣,露在外面的半张脸素白干净,不似之前的妖艳惑人,反而显出几分稚气。

他握着门把怔在那里,有刻控制不住的心跳。

莘澜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在沙发上转头过来,看到他淡淡笑了下:“秦生。”

见他的目光依旧落在她身上,莘澜似是后知后觉,把身上的外套折好摆到旁边,不忘解释:“刚刚觉得有些冷,借你的外套用用,秦生不会生气?”

她比往日显得正常得多,但也因如此,反倒透出股诡异来。

秦牧淮镜片后瞳孔微闪,跨腿走进来,温和回应:“当然不。”

他走到办公桌前,莘澜也跟着走了过去。

没了外套的遮挡,秦牧淮发现她今天穿了条白色的无袖长裙。

最普通的款式,裙长遮到脚踝,领口也很正常,没有过分暴露的部分。

莘澜主动在诊疗椅上躺下,面朝上仰躺的,最普通不过的姿势。

她似乎不再试图勾引他了。

意识到这点反而让秦牧淮的眸子暗了下来。

“今天想聊什么?”男人垂目翻着病例记录,有些心不在焉。

“我昨晚做梦了。”莘澜很快接口,今天的她竟前所未有的配合。

“什么样的梦?”

秦牧淮握着钢笔,在笔记本上刚写下个字,就听到她说:“我梦见我被关在个小黑屋里,关我的人带着个面具,说英文…”

莘澜试图想起那个面具的样子,但切都很模糊。

在梦里的时候就很模糊,醒来之后更是记不清了。

秦牧淮的动作忽然顿住了,钢笔悬在原处久久没有落下去。

笔尖微颤,滴黑色的墨汁陡然滴落下去,溅在那个写了半的“梦”字上,像滴陈旧到发暗的血液残忍且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