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结束后，江燃双手撑在戚澜两边，盯着这人的双眼。

“或许，我该把事情摊开了跟你说，你才能明白。”

“首先你要知道，迦蓝并不等于你。”

“他是你的灵魂碎片。”

“其次，这两天我也了解到。”

“当时他是因为黑化药剂，所以才会有那样的反应。”

“原本的迦蓝也是温文尔雅的人。”

“他帮助人鱼族恢复被污染的海洋，他的本质是好的。”

听到江燃的话，戚澜苦笑：“我知道。”

“可是你别忘了，迦蓝之所以那么善良，是因为洛克足够的恶。”

“他们都是我的灵魂碎片，是我灵魂当中的阴暗面。”

“包括夏伯渝。”

江燃盯着戚澜的眼睛：“我希望你不要把自己想得那么伟大。”

“你知道人性本恶的理论吗？”

“决定一个人是善是恶，是他经历过的一切所决定的。”

“就算你把圣人的灵魂放在一个足够艰难的环境里。”

“他为了生存，也有被逼迫不得已的时候。”

“善良和道德，是建立在一定的基础之上，并不是凭空存在。”

“他们生长的环境那么恶劣。”

“就算换做是别人，也没有办法一直保持善良。”

“夏伯渝的童年，你也是知道的。”

“如果在那样的环境之下，他还是一个善良的人，那才是最可怕的吧？”

听到江燃的这番话，戚澜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能看得出来，他很纠结。

江燃伸手抱住戚澜：“如果你真的想对我负责，那就请你好起来。”

“我不需要一个死人的遗产，你懂吗？”

“谁告诉你，做错的事情就要以死谢罪？”

“你知不知道，还有个词叫做负荆请罪？”

听江燃的这番话，戚澜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江燃眉头一皱：“你态度好一点！干嘛呢？”

“别嬉皮笑脸的，我在给你讲非常严肃的事情！”

戚澜点了点头，放松了很多：“我知道，那件事情不是你愿意的，也不是我愿意的。”

“但是终究，是我有错在先。”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是我欠你的。”

“并且会一直欠你。”

“就算你想拿走我的生命，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随后戚澜拿下了他自己的一枚素戒，戴到了江燃手指上。

“我希望你记住，这是你的权利。”

江燃微微一笑：“好，那我希望你好了以后，可以以身相许。”

听到江燃的话，戚澜的瞳孔微微放大。

江燃能感觉到，对方的震惊。

江燃也没打算遮遮掩掩：“没错，别扭扭捏捏的，我说实话，我现在舍不得你死。”

“你跑到剧本里面救我的那一刻，你就该明白。”

“以前的事情，你可能不知道。”

“我很久都没遇到过对我那么重视的人了。”

“我经历了这么多的世界，我扮演着玩弄别人心里的角色。”

“可是，真的会有人为了我付出一切的时候，说实话我很动容。”

“虽然你可能没有对我动心，但是，我想说在那一刻，我觉得我自己有点喜欢你。”

“当时，你来救我的那一刻，我觉得你很高大，很伟岸。”

“至少有那一刻，我现在不想让你死。”

“可是你偏偏要寻死觅活的，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