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没有那么冷了。

他望着江洛道，“不吃吗？”

江洛原本就没胃口，被他这样盯着哪里还吃的下去。

他轻轻摇摇头，没有说话。

盛斯年看着他问，“被我看着不好意思吃了？”

江洛现在的心情就跟赴刑场的罪人似的，刀子就悬在自己脑袋顶上，因不知道何时落下，心里忐忑的不行。

他倒是希望盛斯年能对他发脾气或者质问他。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声音温柔的问他要不要吃饭。

江洛看着他沉默了一瞬。

终是受不了这样的精神压力，他望着盛斯年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不要这样看着我。”

盛斯年轻笑了一声，眼神淡淡的没有丝毫温度。

“你觉得我应该问你什么？”

江洛实在是不喜欢这种气氛，压抑的让他有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

他稳了稳心神，认命道，“想必你应该都已经知道了，我准备要回M国了，不辞而别是我不对，我先跟你道个歉，对不起。”

听到他的道歉声，盛斯年原本就没什么温度的脸上变得更加的冰冷了。

反正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也不怕说再多。

江洛瞬间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继续看着他道，“我知道你找过来是为了什么，但是今天我必须要离开，所以劝我留下的话你就不必说了。”

盛斯年被他这副冷漠的态度突然气笑了。

“我还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知道我过来一定是要留你的？”

江洛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他表情微微愣了一下，道，“那你是？”

盛斯年突然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干净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喝了一口，缓缓道，“真心想留的人不用留也会留下，同样的想走的人也留不住，既然你这么想走，那我也不会强留你。”

虽然这就是江洛最想要的结果，盛斯年不是来留他的，他可以毫无顾忌的离开。

但是现在听到他这么说，江洛的心脏像是被人用手狠狠的攥了一把，隐隐作疼。

盛斯年目光沉冷的望着他，继续道，“好歹咱们也曾是夫妻一场，既然你要走，那我至少要过来好好的送你一程。”

江洛呼吸一紧，忍着难受道，“不用你送，我自己可以离开。”

盛斯年没有接他的话，只是说，“还有件事我希望你能知道。”

“什么？”

“江洛，这次你走后，不管你以后还回不回来咱俩以后都从无可能，我不会再用言言来缠着你，离婚协议我已经让人拟好，你签了字这协议就会生效。”

说着盛斯年从自己身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夹放到他的面前。

“之前是我不对，还妄想着你对我有感情，甚至试图想用言言拴住你，但我现在知道了，真心想走的人是留不住的，所以我放你走，只是这次走了，下次你想再回到我身边，我就不要你了。”

盛斯年说这话的时候，尽管脸色依旧冷漠，但是如果细看的话，就能够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丝不舍。

只是这个时候的江洛一直低头看着那份离婚协议，连跟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这份协议书早在四年前他们就该签了。

江洛原本以为自己早就已经做好的准备。

可是真正看到协议的时候，他心脏还是像裂开了一样的疼。

盛斯年见他一直盯着协议看，又道，“如果你觉得协议没问题，现在就可以签字。”

说着盛斯年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

只是要递出去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