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脚不沾地,眼尾的薄红一直没下去过,膝盖、腰、脊背、胸前的潮红经久不散,最后哼哼唧唧哭着求饶,被傅时砚凶狠冷酷拒绝:“闭嘴。”
好凶哦。
先生好凶哦,差评。
……
梦做得不踏实,时而遨游在温热温暖的云里,时而滚落在雨过天晴的青草地。
走过与记忆等长的时间,彼时,天光大亮。
许知眠穿过落败萧条的树木,一步一步分外艰难,缓缓拨开树枝。
那道杂草丛生的墓碑,孤零零的立在那里,贡品七零八落。
枝叶枯败,风吹草动。
他试探性伸出手,抚摸坚硬冰凉的墓碑,落木萧然,四周寂寥。
许知眠跪在碑前,呢喃道:“奶奶,从此,我没有家了。”
我没有家了……
许知眠睁开眼,心里一片酸涩苦闷,他愣愣撑坐在床边,好一会儿视线才聚焦。
一只温热干燥的手轻轻抚摸过他的脸,傅时砚无奈、冷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哭什么?”
哭?
许知眠一抹脸,果然摸到满手泪,他摇摇头,本想说没事,眼泪却越流越多。
背负三千万违约金、被全网黑乃至被人羞辱时,许知眠都没哭,被傅时砚问“哭什么”时,这一瞬间却丢盔弃甲,城池尽失。
尔尔三年,物是人非。
傅时砚俨然没想到会是这个走势,omega哭起来不声不响,红彤彤的眼睛好似脆弱而美丽的洋娃娃,听说omega被标记后会格外依赖身旁的alpha。
莫不是,omega一醒来没看见他,把自己难受哭?
傅时砚眼神复杂,落在许知眠身上的目光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温和,他揉了揉omega柔软的发丝,轻声道:“……我来了,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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