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宁琛看了许久才恋恋不舍移开视线。
离开之前对着宁琛耳旁温声道:“等我回来,我去教训那帮人。”
之后便去浴室匆匆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一套黑色的西装,简单地系了个领带,他活动了一下手腕骨,即使眼底有一层很浅淡的青黑,但挡都挡不住那爬上一层寒霜的眉眼。
他得尽快把伤害过宁琛那些人全部收拾干净,所有阻碍他跟宁琛的感情都必须消失。
庄园的地下室里,很少有人进来过,本来用途放置一些杂物,可没想到有一天会发挥它的真正用途,伴随铁门嘎吱一声,进来那人身上裹挟一阵风,把蜡烛的火苗吹地摇晃起来,刚走进就有一股很潮湿的气味扑鼻而来,沈景川狭长的凤目微微上挑,眸地深处都是刺骨的冷意。
越过层层的阶梯,沈景川脚步最终停在一间牢房面前,面前早已桌椅齐全,甚至还细心地准备了茶杯,五六个保镖毕恭毕敬给沈景川行了个礼,看着沈景川下达手势,他们才把牢房打开。
牢房里关押着满是伤痕的几个人,衣衫完全破破烂烂,他们的神情无不充斥绝望与懊悔,万万没想到他们动的人可是面前这个恐怖男人的妻子,要是他事先知道他们铁定立马推掉,可是现在已经迟了。
求饶声只会让这个男人做法更为可怕,他们是见识过的。
然而瑟缩在墙角里的江宛卿完全跟他们不同,他身上的伤口比他们少的多,他以为沈景川心疼他,教训他并没有下多大的狠手,他一看到沈景川,迅速挤出来几滴眼泪准备爬在他脚下,打算用可可怜兮兮的把戏获得他的同情,这件事就揭过去了。
可是江宛卿刚爬过那个牢房的门槛,就被三两下保镖制止他前进,江宛卿可不管那么多,这是他唯一逃脱的机会,他拼命地嘶喊道:
“景川,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那么做,快放我离开,我不要江家了……”
沈景川那双静默的眼神异常冰冷,根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捧着深灰色的茶杯吹了吹,轻呷一口,冷声开口道:“就这样让你离开,会不会太亏了。”
江宛卿一听以为有机会,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他匍匐前进几步,毫无悔恨地开口:“景川,我就知道心里还有我。要不是有宁琛那个祸害存在,我们根本不可能分开的。”
“景川,你看我好不容易把宁琛肚里的孩子弄掉,这样我们……”
“……”
“说够了吗?”
江宛卿絮絮叨叨哭诉一大堆,完全没注意到沈景川周身气息越来越阴冷了,满腔的怒火一下子涌到天灵盖,沈景川再忍不住了,手上突然发狠,握住茶杯砸在他的身旁,茶杯与地面的猛烈地碰撞,茶杯霎时间四分五裂开了,飞溅起来的细小碎片划过江宛卿的脸颊,一下子就印出几道血痕。
沈景川黑眸危险地眯起,“我已经容忍你很久了,这一次无论谁劝,你这辈子就烂在监狱里。”
阴沉薄凉的声音从面前的男人薄唇吐出,宛如索命的恶鬼狠狠地扼住江宛卿的脖子,让他难以喘气,惊恐地脑子一片空白。
他不可思议瞪大眼睛了,愣住好一会,才消化掉这句话的意思,终于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胡话,他开始带着哭腔求饶道:“景川,我真的错了,你不能这样对我的,我那么爱你,你说过要爱我一辈子,要守护我一辈子的……啊啊啊……”
他开始在地上撒泼打滚,试图推开阻碍面前的保镖,环住沈景川的大腿求原谅,他没想到沈景川真的动真格了,恐慌完全占据他的乱如麻的脑子。
“好好在监狱悔过自新。”沈景川看着江宛卿的目光,没有半点的怜惜,只有冰冷。
“啊啊啊,沈景川,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沈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