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静静再待几个月,他也要离开了。
沈景川眼里迸发着燃烧的怒火,他像是看不惯宁琛这幅委曲求全的姿态,嘴里毫不留情道:“嗤,你不就是想要通过这个方式获得我的怜悯吗?可真是好手段。”
“不是的,我……从来就没有这样想过。”
宁琛握住铁揪那只手自然垂落,脸上浮现了难堪的表情,鸦羽般的睫毛抖个不停,他睁着酸涩的眼睛欲哭无泪。
“够了!跟我回去。”
沈景川似乎忍耐很久,完全没心情去安抚这只教不乖的兔子,他极力克制腹腔中那团无名之火,压下要把他在这里狠狠操干的念头。
“先生,等一下……”
宁琛整个身体失重般地被沈景川揽在肩上,他握着铁揪慌乱地挣扎,视线聚焦那个黑色盒子,“我……要拿个东西。”
“什么?”沈景川用掌心锢住宁琛那不断乱动的臀部,听到这句话带着不解。
许是肩上的人动作惹地他心烦,沈景川就把他放下来,宁琛脚刚落地,就迫不及待地背对着他蹲在地上把一个东西紧紧塞到怀里。
沈景川眼神地带着不悦,他附在宁琛耳后问:“这么着急,是塞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没有……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物件。”
耳畔被灼热的气息喷洒着,清新淡雅的水仙花信息素萦绕在宁琛鼻尖,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腺体那块隐隐发热,迅速低头掩盖住了脸颊的红晕。
趁着先生片刻的分心,他急忙地想把盒子塞到棉衣袋子上,可是突然很大一声地叫唤声吓得手上的盒子滚了出去。
那个盒子朝着小跑过来的江宛卿脚边方向滚去,宁琛惶恐不安地站直了身体,心里祈祷他不要发现。
“景川,宁琛,你们在这呀?我找你们好久了!”
江宛卿带着惊喜的眼神看着他们,方才被景川错认成宁琛那件尴尬的事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沈景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已经脱掉了黑色的西装,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衬衣,“怎么不穿多点?”
江宛卿呲牙笑着,假装不在意地把伤口遮盖住,“没事,这个温度刚刚好。”
“咦!这个黑色的盒子是什么?”江宛卿拾起脚边的盒子,脸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景川身后脸上不对劲的宁琛。
眼看着江宛卿就要打开那个盒子里,宁琛急地从喉咙里艰难爆发几个字:“不要打开!”
可是手上肢体动作根本阻扰不了江宛卿那极速打开的速度,盒子上的两枚戒指急速地弹了出来,掉落在草坪上。
江宛卿讪笑着: “抱歉呀!这原来是你的东西呀,我不小心打开了。”
在黑夜的加持下,给了草坪上一切生物躲藏的绝佳的空间,宁琛睁着氤氲的眼睛,跪坐在地上,不停地寻找那两枚丢失的戒指。
“不见了……不见了……”宁琛汹涌的泪水喷涌而出,心中隐隐作痛,他觉得最宝贵的东西就轻易被践踏了。
沈景川大步地走到宁琛的视线的前方,一把握住那指尖缝隙全是泥土的右手,语气阴沉说:“什么不见了?”
“戒指……”
宁琛依然用空闲的手在草坪上搜索着,滚烫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这些天积累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他小声地呜咽着。
“哭什么?给我好好说清楚,戒指是怎么回事?”
宁琛脸颊爬满了两条泪痕,被先生这么一凶,脑子乱成一团,他嗫嚅着嘴唇字句不连贯:戒指是……我打算……送给……”
沈景川微微一顿,黑眸危险地眯起,不知不觉想到前些天何柏松跟宁琛互相打闹场景,脸色沉得都要拿拧出水来,他蛮横地擒住了乱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