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嗯,回到哪了?”
“我刚下飞机,可以来初阳机场接接我吗?好久没回来,我感觉这里的一切都有点陌生了……”。
电话另一端噪音有些杂乱,怕沈景川听不清特地重复了第二遍。
沈景川没有立刻回话,他极为快速地扫了一眼坐在书桌上低下头的宁琛。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似他刚才的对话对于他来说无足轻重,这让沈景川心底有些烦躁。
对话那头又来催促了一次,他才快速地回了一句:“好”,便迈着大步拉开门出去了。
方才暧昧的气息一点点地被夏风驱散掉了,宁琛眸底的一汪秋水死气沉沉。
他低头看着自己薄薄的牛仔裤下被情欲勾着凸起的地方,极为艰难地挪到了花洒底下,打开按钮,一下子冷冰冰的凉水喷洒出来,把腹下那股燥热压了下去。
他失神地看着镜子里面的他,眼角蜿蜒流过那一条条的泪线,冷热交替的水珠滑过脸庞让他恍惚几秒,额头抵在瓷砖上任由自己被巨大的凉意侵蚀。
下午的一两点的太阳格外炎热,宁琛缩在落地窗下面被暖洋洋的温度烘烤着,肩上披着一件厚实的毛毯。
外面有几只鸟雀跃地在绕着庄园外那棵树不断旋转着,格外有趣,他眉眼弯弯看向外面。
宁琛膝盖上放着一本厚实的高考英语单词词汇表,刚背完最后一个要背的单词,周老师就推开门提着公文包进来了。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爽,嘴里絮絮叨叨道:“何宛卿真是见色起意,不要让我去接机,偏要让他那该死的前男友去。真不知他怎么想的,都断了好多年了,还这么恋恋不舍,真是恋爱脑……”。
说到一半,周老师立马噤了声,连忙在宁琛的视线下在嘴边做了一个缝合动作。
他向来就是直性子的人,无论面对什么人,什么场景,他都会毫无遮拦进行吐槽。
宁琛裹着毛毯板板正正地坐到椅子上,听到这些话猜测到什么,脸上出现了一道裂痕。
阿卿,何宛卿,接机,初阳机场,前男友,草莓蛋糕,长相相似……原来这一切都是如此巧妙重合,至始至终根本就没有刻意去掩盖这些。
那他的存在是在补缺先生缺失的情感的一部分,他是替身……
他的心脏传来阵阵地绞痛感,就好像是一台生锈的榨汁机,随着意识逐渐清醒,痛感也在不断加强,手脚克制不住的痉挛,全身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
门外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周老师立马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题外话说的有点多。
他轻咳几声,佯装严肃道:“宁琛同学,今天我们来回顾一下上午的所学的内容……”
“宁琛同学,你怎么哭了呢?”
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在这空荡卧室内尤为清晰,他不知所措地看着宁琛把厚实笨重的毛毯盖住整个上半身。
他急忙用手小心掀开了那毛毯。
宁琛睁着氤氲的眼睛望向他,一大滴一大滴滚烫的泪水落下来砸在他手臂上,牙齿毫不留情地狠咬嘴唇瞬间被周老师及时制止住了。
周老师从书桌上抽出几张面巾纸,笨拙地塞到了宁琛的手上,看着这副模样他脸上不由浮现一丝心疼,并纠结自己方才的哪些话语让他过激了。
他内疚地说道:“可以跟老师说说发生了什么吗?我看看能不能帮助你。”
宁琛用面巾纸随意擦拭掉自己的泪水,抿嘴摇头,放下毯子冲向床底用手掏出床底的生锈的盒子。
从里面拿出手机时惊慌地听着门口的动静,才急速回到周老师身旁,手机被毛毯遮掩下顺利地掉进半打开的公文包里。
宁琛又用毛毯裹着自己不断发抖的身体,他脸上呈现病态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