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览着电脑上的文件,面色淡淡,并没有被调侃了的恼羞成怒。
“少装。”席秉渊何等了解沈臣豫,不难猜出沈臣豫此刻在故意和他揣着明白装糊涂,顾左右而言他这一套对他没用,于是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对方,“我可都在工作群看到了,说见到了传说中的沈夫人,美若天仙啊。”
“……”
隔着屏幕沈臣豫都被席秉渊恶心到了。
“哈?”他无语地停下来手上敲键盘的动作,“谁这么无聊。”
“你这也怪不得别人啊,谁让你之前把盛庭藏那么死。”席秉渊轻笑一声,语气中满满的幸灾乐祸,“我倒是好奇啊,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居然和他关系缓和了?你们俩改恩爱人设了?”
“这可不像我认识的沈臣豫。”
席秉渊慢悠悠调笑道。
“……你认识的是怎样的。”沈臣豫闻言倒是有了点兴趣,目光从文件中收回来,缓慢地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好整以暇地倚靠在椅背上,做出准备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认识的沈臣豫啊……”席秉渊也怪配合的,放缓了语气幽幽道,“视Omega若无睹,认为Omega只会影响他的实验进度。”
“你以前的绰号不是叫人机吗。”说着,他还好死不死地补充了一句。
“滚蛋。”沈臣豫也不客气,扯了扯嘴角不想搭理他。
“哈哈哈哈哈哈……”
这段对话倒真是有了点两人在读研时的默契了,那时候也是如此,没有外界的干扰和影响,都只是怀揣着一心科研的理想在做事。
人是感性动物,总是会喜欢怀念从前。
区别只是到没到那个时候罢了。
“我们居然也到了追忆青春的年纪了啊……”似是情到浓处,席秉渊幽幽感慨了一声。
“打住——”沈臣豫适时地打断了席秉渊接下来的话,把话题扯回了他们的正轨上,“你什么时间能回来。”
“怎么?”席秉渊听了这话也不再吊儿郎当,开始认真。
“借用一点你的信息素。”
“哈?”
“实验要用,你是难得的顶级A,让我薅点信息素。”沈臣豫说得眼睛都不眨。
“你自己不也是?”席秉渊听乐了,“你家里不是一抓一大把?”
“我要没标记过Omega的。”沈臣豫似笑非笑,“你这种感情洁癖正合适。而且我还不用担心你有所隐瞒导致我的实验失败。”
席秉渊:“……”不像在夸他。
“约个时间。”沈臣豫当机立断。
“行……就当我舍命陪君子……”席秉渊虽感无奈但也没有拒绝,“你还是要走信息素这条路吗,我其实还是觉得研究腺体更容易出成功。”
“……”沈臣豫默了默,再开口时语气较为轻缓,“风险系数不一样。我赌不起。”
席秉渊闻言嗤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事情:“你会赌不起?你不是有名的亡命徒?到底是谁赌不起?”
“用腺体做活体实验太激进了……我哥那次实验的失败已经给家里带来了打击,我可以承受失败,但沈家不可以。”沈臣豫垂下眸,目光闪了闪,“而且现在也没有第二个顾却可以救场。”
“……”席秉渊也清楚沈臣豫所言是有道理的,个人在历史的洪流面前总是渺小的,沈臣豫再肆意,其实也走不出家里搭好的框架,“生物真是本世纪发展最差的学科啊……十几年了,信息素抑制剂的研究还是没有进展。”
“基因改造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的,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这种违反自然规律的事情,总归是不好说的。”沈臣豫说话时语气平平,并没有掺杂多余的感情,他只是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