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话来，一口气憋在心口。

他很想问他，为什么？

知道他是特务，按照常理来说，即便不杀了他，也不应该留在身边，还带他来这里。

而且……

更没有以这种方式对待敌人的。

邵瑾的身上还穿着男人给他准备的衣服，袖口上那对漂亮的袖扣在灯光的映射下，是那么耀眼夺目。

即便他再迟钝，也知道不对劲。

“是因为我像你那个故人吗？”邵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他的心里一阵刺痛，眼睛有些酸涩。

此话一出，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良久以后，他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揉了揉青年的头发。

邵瑾拧着头躲开他的手。

依旧直直地盯着他，在要一个答案。

男人看着他，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未说出口，转过身，不再说话。

邵瑾看出他的逃避。

没来由有些生气。

这是什么意思？

默认了吗？

他这是遇到传说中的替身文学了？

因为那个故人，所以他才享受到了现在的一切？

就因为这个，即便是敌人也可以宽容以待，因为这张脸，男人就可以把自己认为最好的一切捧到他的面前？

真讽刺。

邵瑾并没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很过激。

面对一个位面人物，他本不用这么在意。

两个人心情都很复杂，邵瑾心里憋着气。

但云零一直在提醒他，注意情绪。

邵瑾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是来做任务的。

真是替身也没什么不好，还能帮他完成任务，接触到这种机密。

没有任何不好。

他咬牙切齿地想道。

寂静的夜总是很漫长。

邵瑾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大学时期，跟着教授做实验，一步一步学习，钻研探索。

只不过这里没有教授，只有季景明和他。

也不是课程学习，而是对毁灭性武器的复制。

邵瑾不明白男人为什么教他这些。

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男人可以把最隐秘的一切向他坦白，却不愿意承认他将他当做了替身。

邵瑾的手中拿着和男人最初给他看的药物是一样的蓝色液体。

由于紧张，他险些将东西摔了。

“小心。”男人忙扶住他的手，“别将它暴露在空气中，否则，即便你是Beta没有精神力，也承受不住这种精神打击。”

邵瑾忘记了躲开男人的手，而是抬头问他：“你为什么要制造这个？”

男人看着他的眼睛，“这是我的宿命。”

此话一出，邵瑾的眸中闪过茫然。

【零零，剧情是不是搞错了？其实他才是最大的反派？】

【啊这？】云零有些惊讶，【宿主，你才发现剧情有问题？】

【云零以为您早就看出来了，剧情全变了。】

邵瑾：……

邵瑾迅速转变了一下想法，如果把季景明当成反派，那这一切可就太合理了。

毕竟不是反派，怎么会闲着没事研制生化武器，打算毁灭全世界？

于是邵瑾一脸严肃，直接问道：“季先生，请问您打算何时毁灭世界？”

男人被他的话逗笑了，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在想什么？”

“在想自己还能活到哪天。”邵瑾故作唏嘘道。

“你会一直活下去。”男人忽然认真道，“我不会用它毁灭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