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你说,但又总是忘记,今天终于记得了。”
“说吧。”——她越是铺垫到位,越不能掉以轻心。
“据说这是医学常识呢……皮肤的色素痣最好不要老是用手去摩擦刺激,以免……它发生恶变。”慢吞吞地语调。
“……”
迹部的右手这时还支在脸上,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手指僵硬,狠狠地瞪着这个明显不是好意的花浅浅。被瞪的人浑然不觉状,气定神闲地端着小茶杯吹了吹,然后特别享受地啜了一口。
“说起来,你不是说有事情要对我讲么?”
“啊,本大爷这周六晚上参加一个宴会,得需要一个女伴。”终于想起了这次来的目的。“你有时间的话今天就定下来。”
“嗯?”花浅浅诧异地放下杯子,指着自己:“你的意思是,我?”
“怎么,本大爷这么郑重的邀请,你还想拒绝不成?”敢拒绝的话……嗯哼哼,迹部在心里阴测测地笑。
花浅浅眼睛睁大,企图从他脸上找出某种兆示,未果,泄气:“什么样的宴会?”
“什么样的?”也不知迹部想到什么,哼笑了一声:“为适婚年龄以上的年轻人举办的社交舞会。”其实这种说法也不尽然,譬如他自己,虽然现在也才十七岁,但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开始收到类似的邀请函,只不过都用各种理由婉拒了而已。那些宴会无非就是一群参加者借机公开物色门当户对的结婚对象,或者是满场的自行推销,或者寻求刺激的男女在一起互相调情挑逗,无聊至极。而他这次之所以决定参加……想到女孩刚才打探的眼神和来回变幻的脸色,若无其事地拾起茶杯,掩去嘴边的笑意,“这次的东道主和迹部家关系不错,而且宴会规模很大,在一个从明治时代保留至今的英式城堡举行,估计还算华丽。”
“——噢。”虽然没有什么这方面的经验,但她从哥哥们那里多少了解过一些,a市也有比较固定的社交季,发起人在豪宅和高级别墅举办奢华的晚宴和沙龙,邀请各界名流人士参加。因为正式的聚会邀请的人数都是双数,所以单身的人需要邀请同伴前往。可是……迹部大少爷的女伴啊……偌大一个殊荣砸在脑袋上,花浅浅有点头晕。这个、这个、应该没有什么特别含义吧?
“你确定?”
迹部哼道:“本大爷从不说废话。”
“事先声明,我从没有参加过类似宴会哦。”按中国法律的规定她还未成年,更加不可能是“适婚年龄”了。“万一我没跟上你的华丽脚步给你丢脸了怎么办?”
“你以为本大爷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我甚感荣幸。”嗯,没有想到需要拒绝的理由,说实话,对于被迹部邀请她觉得很高兴,如果硬是要装模作样一番那就纯属恶心自己了。
“那么本大爷还有一句话需要确认,华尔兹是否不幸在你‘不擅长’的领域内?”
那张脸上的笑容看起来真可恶啊……真想打下来,小拳头握紧,愤愤道:“就算你是迹部景吾,也不要太小看人了!”
迹部兴味地挑挑眉,一副“就这么敲定了”的神情:“那周六上午或者下午你过来。”
但花浅浅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算不算“他说什么马上就脑袋少根筋地点头答应”?
果不其然,这个消息一经传出立刻就在花家引起轩然大波——花浅浅晚上留在公寓,用电话向监督者报告“会晤”情况。细节可以省略不提,但关键的部分没法蒙混过去——就算现在不说,等到周六的时候还是会曝光,不如及早坦白,还能有个缓冲时间。
“总之,我已经答应人家了,你们要是想让我做个食言而肥的人那也请便。”她先把态度表在前面,站在道德高度的马背上俯视群雄,就不信他们还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