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灵听到这个也不意外，道：“你还是挺关心朝朝的嘛。”

虽然池晚烛面上表现的足够冷静，但眼神和动作之间都能看出来她的担忧。

更不用说，从检查到现在，她都一直陪在对方的身边，现在连晚上都要陪着。

这世上，能有这种待遇的可真找不到几个人。

池晚烛道：“是我带她去宴会的。”

言外之意，她将人带去的，自然也负有责任。

如今出了意外，无论是送对方来医院还是陪着对方，也都是她应该做的。

纪灵忍不住笑，问道：“那你还只认为你和她是单纯的协议关系？”

协议两个字，被她特地加了重音。

怪不得都爱说，当局者迷旁边者清，她这个局外人看的清清楚楚，偏偏池晚烛还能联想到责任上面。

池晚烛顿了一秒，才回答道：“不只是协议。”

纪灵来了点兴趣，好奇问道：“那是什么关系？”

难不成池晚烛真的能开窍？

她甚至想把这一刻记录下来，简直可以当做是历史性的时刻了。

“妹妹，或者是朋友。”池晚烛道。

她和景朝朝相处的这段时间，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活力，以及带给她的新奇的想法。

偶尔会越界，但又很懂分寸，和景朝朝待在一起总是放松的。

客观上来说，她的情绪也会受到对方的影响，比如感觉到对方在逃避她的时候，她确实会分出些时间思考原因。

再比如今晚听到Alpha被影响时，她的那抹担忧忽视不了。

这些也已经超出了简单的协议关系。

纪灵：“……”

她沉默两秒，把池晚烛刚才的话又重复一遍：“妹妹或者朋友？”

池晚烛点了点头。

她自认为这两种关系已经足够亲密。

纪灵：“……行吧。”

说话的时候，她看着已经酣然入梦的景朝朝叹了口气，也不知道Alpha是什么想法。

“不过，如果刚才你如果让你的好妹妹咬一口，估计都不至于来医院。”

抑制剂对易感期的缓解固然有效果，但到底比不上Omega的信息素起效快，更不必说两人的匹配度极高。

若是刚才在车上Alpha标记一次，或许现在人已经醒了。

池晚烛听到她的话，视线看向景朝朝。

她也想知道这个问题，对方声声念念的那个“不”，究竟是在拒绝什么。

她沉默的这几秒里，纪灵的想法已经完全跑偏。

“不是吧，难道是你不想让人家标记，这么狠心？”

池晚烛之前确实不喜欢接触Alpha，更不用说心甘情愿地被对方标记。

这也是为什么，当时她得知池晚烛被标记后如此惊讶。

她说完，又觉得不对，“但你肯定不止被她标记过一次了，应该习惯了？”

毕竟有Alpha的信息素，对缓解和治疗池晚烛的信息素紊乱症也有作用。

哪怕不是今天标记，可能一周或者半个月后也要再次标记，不至于拒绝。

她撑着自己的下巴，还准备再想想其他的可能。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说，就对上池晚烛的眼神。

她本来想举手投降，结果还没有说话，就听到对方开了口。

“如果是易感期的Alpha自己不想标记呢？”

纪灵脑子都短路一瞬，犹豫下才问道：“你是说在易感期的Alpha吗？”

池晚烛嗯了声。

“那我觉得不太可能，除非是Alpha的标记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