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人丢进了滚烫的火山口似的,四肢百骸像是钻进了无数只蚂蚁在每一处骨头相链接的地方钻来钻去。
楚茨夢到自己在一处荒无人烟的沙漠里迷路了,粉嫩的四只爪垫也在滚烫的沙子上烫到气泡。
但好在,不远处有一套衣服和一双鞋子。
想要爪垫不再受伤,就只能变成人类的模样。
楚茨犹豫着,但周围的气温越来越高不说,脚下的沙子也愈发滚烫。
简直不像沙子,而是滚烫的铁板了!
小狗在沙子上蹦蹦跳跳,试图抽空叫爪爪能歇歇。
可是温度逐步攀升,直到小狗再也无法忍耐。
“wer——”
宝只能,变成人了么——
楚茨仰天长啸,但脚下的温度愈发灼热,不甘不愿的,楚茨跑到衣服鞋子旁,想也不想的变成人类模样。
镜无尘眼前一花,只见床中央刚刚还激烈弹动四肢的小狗骤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
是一个模样精致、皮肤白皙的女孩。
小狗有真皮外套,人可没有。
看见白生生肩头那一瞬间,镜无尘连忙把被子拉上、遮盖住。
看着自己无数个日夜反复在记忆之海描绘的五官,镜无尘一时间身体内所有血液都涌向了心脏。
心脏激烈地砰砰跳动着,似乎想要从嗓子跳出来一样。
比起怦然心动、比起惊艳欣喜,最先上来的情绪,反倒是委屈。
镜无尘蹲在床边,修长的手指伸出来,却在即将触碰时迅速收回,生怕惊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神明。
这如果是个夢的话,能不能、能不能长一点、再长一点。
眼眶浮上一层薄红,镜无尘鼻子发酸。
用力眨眨眼睛,泪花闪烁。
镜无尘此刻再也没有在外人面前那种清冷、拒人千里地不容置喙的模样,
反而是一种脆弱、委屈、像是找到依靠准备开始哭闹倾诉委屈的孩童一般。
但明明已经近在咫尺,镜无尘却近乡情怯起来。
她怕。
怕又是镜花水月大夢一场,怕又是她徒劳无用只是自我安慰的梦境。
不由得,镜无尘连呼吸都放地缓慢绵长起来。
床上的人哼wer一声,眼睫随着颤动。
镜无尘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连忙将悬在半空许久的手收回,乖乖蹲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的人看。
但还没等镜无尘眼睛发酸、床上的人睁开眼睛。
一阵白雾过去,
床上的人又变成了一只满脸稚气的三花小狗。
废了好大的力气,楚茨才把自己从梦中叫醒来。
谁知道一睁眼,正好与老婆那双漂亮的眼睛对上。
一看见镜无尘,楚茨就忍不住哼哼唧唧地凑过去,开始wer自己刚刚那个恐怖的梦境。
“wer哇!”可把宝吓坏了!
没有看清镜无尘的表情,楚茨一头扎进镜无尘怀里嘤werwer嘤起来,开始跟镜无尘叙述刚刚那个梦境又多么多么的折磨狗!
镜无尘不语,手却一下一下摸着小狗的真皮大衣没有停下。
楚茨哼哼唧唧地卖惨,卖着卖着,突然找到自己今天原本的初心。
于是,整个小狗往镜无尘怀里挤地更近了,告状的声音也愈发可怜兮兮起来。
“这么可怜呀。”
镜无尘低头,看着怀里撒娇的小狗,悸动的心脏已经雀跃到麻木,“阿茨,好喜欢你。”
“……wer?”
卖惨的声音戛然而止,楚茨咻地一声从镜无尘怀里抬起脑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