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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无所不晓么,您自己查去啊。”

听她的话,许岁还没说什么,曲靖看见她如此嚣张、不尊敬镜无尘的模样,便冲上去狠狠按着她的后颈,将她按倒地上,“镜宗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

事情已经败露,以镜无尘的脾气,说不定整个家族都要受到牵连。

南家老祖像是无所顾忌一样,一双眼睛怨毒地抬着看向镜无尘:“镜宗……呵,这么些年年依旧是半步化神期,谁知道她是不是快要兵解!”

说罢,她收回视线看向曲靖:“曲靖呐曲靖,你竟然认贼为主,甘愿当下令屠戮你家满门的人当走狗。”

“也不知,你家亡魂在地下该如何叱骂你!……咳咳!”

攥在她后颈的手更用力了,一个纤细的脖颈,差一点点就要断裂。

曲靖已经紅了眼。

关于她的身世,一直都是曲靖不愿意提及的疤痕。

如此丑陋、恶臭。

但尽管如此,她依旧无法抹去、无法否认、改变她的身世。

镜无尘瞧出她状态不对,起身走到她身边,素白纤细的手攥住她的手腕。

镜无尘声音轻轻:“曲靖,放开她。”

听到镜无尘的声音,曲靖恍然抬头看去:“……镜宗。”

“嗯。”镜无尘轻声,“从一开始我便说过,你是你,她们是她们。”

南家老祖脖颈上的手骤然松开,憋红脸的人狼狈地倒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整个会议室里都是人精,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装鹌鹑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专家。

此刻,她们都低着脑袋,研究着桌子板儿,似乎要把桌子板儿研究出朵花儿来。

曲靖瞳孔中的一片猩红褪去,看着倒在旁边狼狈不堪的南家老祖,声音低哑:“镜宗抱歉,是我鲁莽了。”

镜无尘拍拍她的肩膀,“稍后自行找许岁领罚。”

这是不怪她的意思!

曲靖猛地抬头,目光灼灼看向回到位置上的镜无尘。

一众人在这儿等了半晌、坐了半晌,哪怕是个吃才,也都能察觉到镜无尘此番大张旗鼓的用意。

见她坐回位置上,刚刚还在研究桌子板儿的一群人此刻连忙抬头,一个二个齐齐举手立誓,坚决与在上面跪着的几家撇清干系。

除去南家老祖,台上跪着的几家领头一脸心如死灰、行如槁木。

她们知道,被整个同派道友们驱逐、孤立,自己的门派、家族算是气数已尽。

可,她们又能怪得了谁。

一切因,都是当初贪婪无厌、利欲熏心的她们种下的果。

南家老祖终于缓过神来,刚刚濒临死亡的感觉磨去了些那些狂傲、不忿,看向镜无尘的眼神都掺杂了些敬畏。

说了那番话,镜无尘或许不会杀了自己,但她座下疯狗,曲靖肯定会将自己折磨至死!

真刀子没捅进来前,是不怕疼的。

南家老祖这时才蓦地有几分害怕与敬畏。

“我说……我交代。”她声音嘶哑,身子也止不住的缩瑟,仰头满脸后悔看向镜无尘:“镜宗,我说。还望您怜悯,到时、给我个痛快。”

与刚刚气焰嚣张的样子截然相反,众人瞧着她的模样,心里忍不住的后怕。

一群人自以为隐蔽地悄悄打量着镜无尘,对她的敬畏又叠了几层。

至于刚刚南家老祖说得什么兵解……

看着座上神采依旧的镜无尘,众人连忙抬头否认:兵解什么兵解!就算是她们都兵解消亡了,镜宗都不可能的!

镜无尘颔首,算是同意了她的请求。

曲靖站在一旁,还染着几分猩红的眼睛不免有些不悦与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