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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不但活着回来了,祖产也收回来了不少。

他现在身体健康,女儿和妻子都在国外过得好好的,他已经很满足了。

书房已经恢复得略有当年的影子了,他整理了一些书出来,索性在院子里办了个小学堂。

只要是想读书的孩子,送到他这里来,他都免费给他们上课。

阿莲不认识字,从来没有读过书,李斯年便让她跟着孩子们一起从三字经开始学。

那天的冲动让他十分后悔,完事后床单上留下的红色印记更是让他不知所措。

人到中年,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要对谁负责。

好在阿莲并未要求些什么,从床上爬起来后扣好衣服自己默默走了。

这些日子阿莲倒是一如既往地经常过来,除了送饭以外,也来上课,遇到不懂的也会问他。

李斯年常常觉得自己是个没有担当的懦夫,那天的事情让他感到羞愧。

可若是要让他娶了阿莲,这又像是天方夜谭。

他与妻子只是分居,严格意义上并没有离婚,现在新的婚姻法又不允许纳妾,要是再早上个二十年,纳一个妾进门并不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

阿莲想做他的妾,是够格的。

如今以前的一切都被推翻了,包括他和阿莲的身份鸿沟,大家都是一样的人,没有什么阶级之分。

就算如此,娶以前的佃农家的女儿为妻,对他而言仍旧是天方夜谭。

看着阿莲忙里忙外的身影,她不是女主人,却操持着院子里的杂务,她给孩子们排好座位,给他擦好黑板,又像小孩子一样端正的坐在座位上听他讲三字经。

阿莲已经学会好多字了。

一堂课结束,阿莲突然捂着肚子呕吐起来。

李斯年匆匆把她扶起来坐到一边,拍了拍她的背:“这是怎么了?”

阿莲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李先生,我没事,大概是吃坏东西了。”

李斯年学过一些中医,直接抓住她的手把起脉来,这一看,他先是难以置信,又仔细摸了摸,这才确定。

他哆嗦着嘴唇看向江莲:“阿莲,你……多长时间没来月事了。”

江莲脸有些红,垂着脑袋:“听李先生这么一提醒,阿莲想起来,似乎有三个月未来了。”

李斯年脸色大变:“你确定?”

若是三个月,就正好与他们上次对上了,他记得清清楚楚的,那天江莲屁股下面的床单上留着血,这孩子不可能是别人的。

江莲点了点头:“先生,怎么了吗,阿莲的身子出什么问题了?”

李斯年笑了起来,伸手摸向阿莲尚还平坦的小腹。

阿莲连忙后退,娇嗔道:“先生,学生们还看着呢。”

一个月后,一顶花轿不那么热闹的把阿莲抬进了李宅的大门。

她的小腹此时已经微微隆起,盖在颜色不怎么鲜亮的红色嫁衣下面。

李斯年给了江家一百块钱聘礼,江父收下钱,乐得合不拢嘴的把年满三十的女儿嫁了出去。

洞房花烛夜,看着盖头下小腹微隆的新婚妻子,李斯年踟蹰了一会儿,走过去挑开了她的盖头。

“李家现在剩下的祖产不多,宅子破败,还望你帮忙打理。”

那些宅子,说到底现在也只是个空架子,曾经仆从成群、花团锦簇的模样早已不复存在。

他叹了口气道:“委屈你了。”

掀开盖头,江莲的脸被烛光映衬得红彤彤的:“能嫁给先生,是阿莲十辈子修来的福分,阿莲不委屈。”

李斯年剪掉了烛火,拉下她的嫁衣,欺身压上去:“那就歇息吧。”

他回到朝山老家已经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