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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仔细看看,好像他的脸上都沾了些土。

宁忱的心变得沉重,久久不能言语。

他深吸了口气,对贺深屿说:“深屿,我带你去洗干净。”

“嗯……”贺深屿努力控制住情绪,渐渐止住了哭泣。

他这个时候才发现,宁忱走路的姿势有些怪。

“你脚怎么了?”贺深屿偏过头看向宁忱。

宁忱笑了一下,说:“没事,刚才帮忙拉人的时候石头滑了扭了一下,不严重。”

贺深屿点点头,又皱起眉:“那你刚才还跑着过来?”

宁忱愣了一下,回答:“看见深屿太激动了,没注意到。”

“现在痛吗?”贺深屿看了一眼,想蹲下去给宁忱检查一下,却被宁忱抱住。

“不痛的,深屿,我们先去医疗点。”宁忱说,他捏了捏贺深屿的手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接着说,“刚才看见你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在做梦……”

要不是看贺深屿要跟别人走了,他急得不行,他还不会这样没经过确认就直接叫出声……

“我听见你叫我也以为是假的呢……”贺深屿同样心有余悸。

两人到了医疗点,贺深屿的手指指缝确实受了伤,医生给他简单清洗处理了一下。

宁忱坐在贺深屿旁边,拿了张湿巾替他擦了擦脸上的灰和泪痕,他有些感慨:“深屿,下次不要做这种傻事了,你的手还要做手术呢,受伤了就不好了。”

“嗯,我知道了。”贺深屿这会儿缓了过来,想起自己刚才哭成那个样子,一股羞耻心涌了上来。

他悄悄将宁忱拉近了一些,说:“宁忱,你答应我一件事呗……”

宁忱见他躲着周围的人,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甚至有些期待:“你说。”

贺深屿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宁忱,你已经忘记我刚才哭了,对不对?”

“什么?”宁忱愣住。

贺深屿对他夸张地眨了眨眼:“懂我的意思吧?”

“哦,懂了。”宁忱有些无语,“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贺深屿笑了起来:“嗯嗯,我就知道,宁忱你最聪明了。”

“你真是……”宁忱捏了捏他的手,有些无奈。

贺深屿又看了一圈周围的人,问道:“对了,你们比赛怎么办?”

宁忱回答道:“老师说等人齐了先回国,比赛之后再说,还好大家都没事。”

“那就好……”

……

回国之后,贺深屿休息了两天就回去上班了,手上的伤也很快就结了痂。

倒是宁忱的腿好的很慢,大概是腿伤本来就难养,宁忱还老是忘记自己是个伤员。

每天下午贺深屿下班,他还老是走过来接他,贺深屿都说了他好几次了,他也总是忘记。

贺深屿这次有些生气了,拍了几下他的头,道:“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少走动吗?你的脚开学了还没好怎么办?”

“我习惯了,”宁忱也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我的工作吗?每天接金主下班。”

“宁忱!”贺深屿这下是真的生气了,他不管宁忱,掠过他直接走到了沙发上。

事情怎么总是会发展成他不希望的样子呢?

他包养宁忱,可不是为了宁忱真的成为一个合格的金丝雀的。

明明他在刻意回避这种关系,可宁忱却总是自觉地把自己套进去。

他知道这不能怪宁忱,站在宁忱的角度,他做这些事情好像才是正常的。

但是,贺深屿又不能说出事实来。

“为什么这么生气,深屿?”宁忱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拉了拉贺深屿的手臂。

贺深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