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劲往俞微肩膀上靠。
俞微甚至都怀疑自己芹菜汁里加的不是水,是伏特加了!
讓顾泠舟上去休息, 她不肯,反而来劲了, 非说自己没醉,还要拉着俞微一起去院子里收拾她那些花。
俞微犯懒不想动,奈何拗不过她,只好上楼带上了奶黄包,心里安慰自己,正好猫也没遛, 这会儿連人带猫一起,算是幹一趟活, 辦两件事,赚了。
而且今天夜色很好, 院子里的花朵们花期正盛,比之俞微第一次见到的样子,开得更加密密匝匝,花香色泽更加浓郁——要是在白天,在二楼房间, 隔着窗户去看,绝对是美不胜收的繁花似锦。
晚上有月色如霜,有夜风清凉,还有藏在茂密植被下,不知名的各种大虫小虫。
所幸顾泠舟那被酒精点燃的热血,还没彻底烧毁理智,从头到尾没想过讓俞微提供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毕竟俞微在养植物方面,属实没什么天赋。
先前在出租屋的时候想过屋里多点绿色,网上说的好养活的诸如绿萝、龟背竹、多肉,她都没能养活,只有仙人球好一点。
仙人球死的时候,是从里面开始化水,外面看不太出来,只要没人手欠去拔仙人掌的刺剔牙,它就能假装活着装好久。
终于陪着顾泠舟消耗完了那无处安放的精力,俞微带奶黄包回房间清洗。
猫爪子上沾了泥,洗完吹幹,俞微才把她放猫窝。
她折回卫生间洗手,洗完一个转身,一下撞入一个温热柔软的怀抱。
俞微吓了一跳,抬头时难掩惊讶:“你什么时候来的?走路没声音的啊。”
顾泠舟只顺势揽住她的腰,脚尖一带,把卫生间的门关上了。
俞微后退半步,被圈在顾泠舟和洗漱台之间,有点好笑地看着顾泠舟垂着眼睑,拿出剛剛在院子里剪的一支玫瑰,小心地插进脑后的盘发里。
俞微想稍稍侧头配合她,她还不乐意,捏着俞微的下巴把她的脸摆正了,俞微只能看着顾泠舟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控诉和幽怨浸透。
心说,得,这是热血被院子里的蚊子吸幹净了,到了大半夜EMO的时候了。
果不其然,顾泠舟插完了花,手轻轻放下来,从俞微的后脊一路滑下去——这一点俞微没想到,只感觉后背被触碰到的地方,瞬间绷紧了肌肉,一股闷闷的热意从毛孔里渗透出来。
最后,那两只手落在俞微身后的洗漱台上。
“你没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嗎?”
顾泠舟还没来得及洗漱,身上那股香气虽然淡了些,但还是若有似无的萦绕在鼻尖,讓俞微忍不住抬手,手指轻抚着脑后那只花朵。
闻言,俞微上下打量了顾泠舟一眼。
“现在?”俞微摇头失笑,心底里觉得顾泠舟这副醉酒的样子,实在是有种陌生的可爱。
她手臂搭在顾泠舟肩膀上,语气也和哄俞方晴似的,“就算要说什么,也要等你酒醒了吧,不然,等你明天起来,都忘了怎么辦?”
顾泠舟眉心几不可见的一皱,目光中的焦躁和急切被掩眸遮下,几秒后,她嘴唇动了动:“醉酒才好,醉酒冲动,说什么也容易答应。”
说完,她眼神迷蒙地看向俞微,嘴角勾起一抹半带无奈,半带狡黠的笑:“不然应酬干嘛都要喝酒?最好灌的大家都神志不清,等把话套出来,覆水难收,再想收回去,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顾泠舟很清楚俞微在想什么,甚至不客气的说,她觉得自己比俞微都要了解她此刻的心态。
她有要照顾的家人,有身为成年人的尊严,有在爱人面前的自尊。
她不想被任何人看轻,更不想被人觉得,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