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件衣服,一个化妆包,加上护照和通行证,钱包手机,连电脑都没带,一个帆布包就装得下。
出去见完靳意竹,直接找个酒店住下,再想之后的事情。
五分钟后,靳意竹的司机来了。
开了一辆阿斯顿马丁,车身漆黑如镜,流畅的车线在夜色下勾勒出一种冷冽而矜贵的美感。
车窗落下一半,司机冲她微微一笑,语气恭敬又疏离:“魏小姐,请上车。”
魏舒榆对他点头,礼貌回应:“辛苦你了。”
司机有点意外,多看了她一眼。
他在靳家服务了几十年,从靳意竹高中的时候开始,专门接送靳意竹上学。
靳意竹让他接过的“朋友”数不胜数,隔壁班的同学,高年级的学姐,酒吧里认识的漂亮女孩,公司新招来的秘书……他能很清楚的分辨出哪些是真正的朋友,哪些是靳意竹一时兴起,花钱给自己找来的消遣。
除了世交家里的小孩,以及零星几个同级生,其他的无一例外,全是玩伴。
隔上一段时间,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此,靳意竹的答案,通常是太无聊了。
太无聊了。电影、礼服、珠宝、手工、陶艺……一切的一切,所谓的爱好只是打发时间的工具。
而与这些爱好绑定在一起的人,自然也是打发时间的工具人。
毫无疑问,眼前这个女人,应当是属于这一类。
就在十几分钟前,赵秘书还在群里说这件事,大小姐最近爱上了音乐剧,晚上要带个女人去看剧。
但魏舒榆跟那些人,似乎又不太一样。
司机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只是觉得她安静得过分了。既不在车里拍照,也不问多余的问题,丝毫没有那些人的兴奋劲。
魏舒榆拉开车门,发现车里没有靳意竹的影子。
她将帆布袋放在旁边,舌尖抵着上颚,轻轻吐出一口气。
车厢内弥漫着淡淡的皮革香气,座椅是甄选的黑色小牛皮,纹理细腻,触感温润。
空气之中,檀木和雪松的味道隐隐浮动,像是靳意竹的气息残留。
窗外的霓虹映在反光镜上,晕开一片琉璃色的光。
维多利亚港的灯火在不远处闪烁,远处的高楼倒映在水面,倒映出一片纸醉金迷。
魏舒榆刚系好安全带,司机忽然回过头,将一个精致的纸袋递给她:
“大小姐让人准备的礼物,希望您喜欢。”
魏舒榆垂眸,和昨天的纸袋不一样。
粉红色,比昨天的尺寸大很多,纸袋上印着miumiu标志,细腻的浅金色烫印在光线下泛出温柔的光晕。
“谢谢,麻烦你了。”
魏舒榆单手接过,小小一只腋下包,羊皮细腻,金属闪闪发光,今年刚出的新款。
但她的注意力,并不在那个包上,而是司机的那个称呼——大小姐。
太浮夸了,像在拍tvb电视剧,可和阿斯顿马丁搭配在一起,好像又并不突兀。
魏舒榆指尖一紧,心口莫名生出异样的战栗。是了,靳意竹就是这样的人。跟她完全是两个世界,被金钱捧上高位,不需要走下凡尘。
如果不是这场闹剧,她们最有可能产生的交集,是在某个画廊,她是画画的人,靳意竹是买画的人。
她忍不住轻嗤了一声,把纸袋随手搁在一旁,没再多问。
后视镜里,司机又多看她一眼。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一幢大厦前,玻璃幕墙,高耸入云,在夜色下反射着冰冷的光。
司机下车,替她拉开车门,带她上电梯:“大小姐订了34层的位置,我现在带您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