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靠在床头,电脑微光不至于吵醒魏舒榆,反倒营造出某种安静氛围。
“几点了?”
魏舒榆睡了一个漫长的午觉,喃喃问了一句,眼睛还没睁开,脚踝已经下意识勾住靳意竹。
“会不会很晚了……”
“不晚,”靳意竹将电脑放在床头柜上,顺手扯一张湿纸巾,细心拭过指尖,俯身去吻她,“醒了?”
“一点点,”魏舒榆声音轻轻的,像是在呢喃,“不太想醒……”
“为什么?”靳意竹跟着她一起躺下,在被子里抱住她,“做了好梦吗?”
天气转凉,靳意竹的床上用品从真丝换成了亚麻,织物质地柔软,比起轻若无物的真丝,亚麻更有编织物的感觉,掺杂了棉质之后,贴着皮肤,有种难以言喻的温柔。
而魏舒榆的长裙,早在睡前已经被她脱下,细腻皮肤比丝绸更温润,只是贴在一起,便已经叫人沉醉。
“哪有,”魏舒榆将脸贴在她的脖颈之间,像是在吻她,又像是小猫在撒娇,“梦里又没有你。”
她在没睡醒的时候,总是格外坦诚一点。
或者说,她只有在理性消融,只剩下本能的那些刹那,会似是而非的讲一些心里话。
靳意竹对此接受良好,她喜欢那些瞬间,更喜欢那些瞬间只属于自己。
有时候,她也会萌生一点恶劣的心思,要魏舒榆多一点本能,少一点理性,要她袒露得多一点,再多一点。
“有我的梦,才是好梦吗?”
靳意竹被她的言外之意勾住,甜意从心底萌生,飞速蔓延到每一个细胞,轻柔的缠绕住她。
她也缠绕住魏舒榆,呼吸落在她的耳边,微微有些发烫,魏舒榆下意识想躲,但是没有躲,只是微微缩起肩膀,又被她的指尖慢慢打开。
“不是很想我吗?不许往后躲。”
“……”魏舒榆倒是真的没再躲,反而往她怀里靠近一点,也贴住她的耳朵,“梦见你比较有意思。”
“梦见过我吗?”
靳意竹起了好奇心,亲吻稍停,问她:
“梦见什么了?”
“你很想知道吗?”
魏舒榆语带笑意,咬住她的耳垂,说:
“如果我说梦见你……我呢?”
她吐字极轻,明摆着就是要人听不清。
但靳意竹还是听懂了。
下一秒,她按住魏舒榆的手腕,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力度太大,方才的温情顿时消融,占有欲如同危险的硝烟,悄无声息的浮现在卧室之中,靳意竹咬住她的脖颈,柔软皮肤被卡在唇齿之间,比甜腻的吻更诱人。
她的牙齿研磨过魏舒榆的皮肤,带来一点微微的痛,靳意竹低声问:“什么时候?”
“这也要问吗?”
魏舒榆竟然是在笑着的,她的指尖伸入靳意竹的发丝之间,比起拒绝,更像是纵容。
“经常。”
“下次要告诉我,”靳意竹的吻顺着脖颈向上,吻上她的唇角,“我想知道。”
“怎么可能告诉你,”魏舒榆和她接吻,声音却是冷的,“我也有不想说的事情。”
靳意竹的气息更乱,不知道是因为变得滚烫的吻,还是因为魏舒榆的拒绝。
只是,那是拒绝吗?她分不清楚,魏舒榆说着不可能告诉她,却跟她靠得更近,带着热意的皮肤,潮湿的水汽正在一点点落在她的指尖,魏舒榆明明在为了她心动。
她是在纵容自己吗?
靳意竹一路吻过她的腰线,思绪模糊,大脑仿佛被升温的感情烧坏了,无法再想任何事情,只有魏舒榆细碎的轻喘,勾住她的心神。
“要告诉我才行。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