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难得开起了玩笑。
商凝语却笑得更加开怀,“行,那我就请你吃京城最有名的龙须酥。”说完补充一句,“我平日打来的雀儿都是喂食后,放走的。”
商凝言轻哼,“你是见着没有二两肉所以才放走的吧?”
商凝语拿眼瞪他。
陆霁眉开眼笑,“早就听闻京城各种有名的风景和小吃,到时候希望凝语妹妹作为向导,带霁一饱眼福和口福。”
商凝语给他递了个眼神,“当然。”
马车从城南门进入,朝着忠勤伯府的方向走去,经过城中,渐渐地,喧哗声传来。
商凝语笑颜微顿,方才出城时,城中还是一片阒寂萧索,怎的这会儿,如此热闹?
她将心中疑惑说出来时,便将窗帘掀开,探头往外瞧。
这一瞧,更是一惊,只见前方道路已经被百姓挤得水泄不通,数十名衙差在疏通要道,看这人山人海,让人毫不怀疑,整条街的百姓都出来了。
冰天雪地,是谁,有这般大的阵仗?
商府的徽记终于跃入眼底,江昱心中不可抑制地浮上一丝喜悦,想打马上前去招呼,却见周围百姓拢上来,将他挡了个严严实实。
他眼底划出一抹厉色,却又无可奈何地按捺下去,隔着人道,遥遥望着那辆马车停靠在路边。
不久,远方传来一阵马蹄声,震耳欲聋,人群中,欢呼声此起彼伏。
商凝语就听到有人高呼:“禹王回来了!”
陆霁忽然抬头,眼里迸射出异常的光彩,询问商凝言:“是那个战功赫赫,在樾河一战中以少胜多的禹王殿下?”
商凝言点头,他蠢蠢欲动,“我去看看,你们在车上稍等我片刻。”
商凝言哪里肯,道:“我随你一同。”二人一前一后跃下马车,商凝语眉头微蹙,到底是心有忌惮,不敢随意下车到人群中去,朝着窗口大喊:“你们小心。”
陆霁挤过人群,推推搡搡中,站到最前面,前方徐徐前来的一队铁骑,走在最前头的,便是令西北将士们闻之热血沸腾的禹王殿下。
列队整齐,军纪严明,陆霁瞧着心生激扬,敛衽作揖,朝铁骑队躬身一拜。
马车被挤到主道侧方,隔着人群,商凝语远远望去,只见禹王相貌不似太子殿下那般阴柔,反倒有几分俊秀。她心中略感诧异,没想到这位禹王殿下这般年轻,当今圣上重病缠身,还以为这位先皇后之子是个已过而立的粗犷之人。
雪光下,禹王身着玄色盔甲,腰系玄铁佩刀,凤眸狭长,目之所及,令人望而生畏,真是天生的天皇贵胄,威风凛凛,王者之气浑然天成。
他身后的将士各个英姿勃发,头戴盔甲,身着戎装,排队列阵,秩序井然。
从他们进城,百姓的欢呼声不绝于耳,江昱亦是心潮澎湃,瞻仰望去,他身侧有一匹高头大马,十分醒目,禹王朝他望来,眼底浮上一抹诧异,旋即嘴角上扬,朝他颔首示意。
江昱朝他拱手,目送轻骑队便从身前走过。
临街酒肆茶楼的二楼包厢都被京城贵女们包满,此刻窗扉洞开,女郎们掷果盈车,还有不少胆大女郎将手中香帕从楼上扔下,马上将士们途径路过却皆目不斜视,严阵以待。
人潮随着车队远去,街道上又恢复了宁静。
天香楼的二楼厢房里,程昭昭兴致缺缺地关上窗户,坐回案前,替自己倒了杯茶水,咕噜咕噜喝下,一口气叹得都快盖了外头的喧嚣。
商明惠浅笑:“如何?禹王殿下令你失望了?”
“怎会?”程昭昭撅嘴道,“我瞧着是更加老成,没趣味了。”
商明惠中肯道:“边疆战苦,老成严谨一些没错。”
提前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