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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曾想这动作却让被含着的付见煦被这声腰肢轻耸,十指深深陷进被子中。
付见煦哪里还有力气应答,双腿绞着,面上红霞又深三分。心中又恼又疼,她日夜牵挂的姑娘非但未曾好好用膳,还在睡梦中就这般作乱。
该罚!
霸道的心思一起,抬起绵软的手便按住小姑娘的后脑,不由分说地将人更深地按向自己。
纪小雨先是一怔。
付见煦没有说什么,但她还是意会了她的举动,当即侍弄起来。
毕竟……吃扔原是女儿家的本能啊。
但贪心的女儿家哪里只满足于浅尝辄止的亲吻。四肢早在重逢的狂喜中被驯化,腿自发缠了上来,手也急切地行动着,在熟悉的身躯上描摹思念的形状。
“姐姐,我莫不是在做梦吧?”纪小雨唇齿流连在扔头上,含糊不清地追问,每个字都带着滚烫的呼吸,“姐姐真的回来了?”
“嗯……”付见煦喉间溢出的应答甜腻得不似自己的声音。她脸颊绯红,羞得立即抿紧了唇。
可纪小雨怎会轻易罢休?
太久没有见到姐姐,太久没有听见姐姐的声音。
她暂时放过那处柔软,用手肘撑起身子,贪婪地俯视身下人此刻的情态——眸中水光潋滟,唇瓣微微红肿,每一寸肌肤都染上薄红。
“小雨好想姐姐。”话音未落,她指尖稍稍用力。
成功换来身下人一声压抑的闷哼。
“姐姐怎么不作声?”纪小雨嗓音里浸满委屈,那双素来明亮的狐狸眼也耷拉下来,“姐姐一点也不想小雨吗?”
付见煦最看不得她这般模样,当即松口:“想……唔!”
恰在此时,纪小雨的动作骤然加深。
付见煦立刻明白又是这小狐狸的伎俩。她嗔怪地瞪去一眼,贝齿紧咬下唇,打定主意不再出声。
“姐姐,莫要咬疼了自己。”见撬不开那固执的唇齿,纪小雨转换策略,俯身以吻封缄。
这叫付见煦如何抗拒?
理智尚未回笼,身体早已习惯性地向她敞开。像久旱的田地迎接甘霖,像倦鸟归巢般自然。
她接纳她缠绵的吻。
接纳她游走的手指。
一根、两根……
竟不知这是在惩罚谁了。
付见煦十指深深陷入床单,呼吸支离破碎,终于在连日的忙碌与此刻极致的紧绷放松中,意识渐渐模糊。
坠入黑暗前最后感知到的,是纪小雨落在眼睑上那个珍重的吻,与那句极轻,却极为郑重的——
“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姐姐。”
……
人间四月,草木生发。
漕津镇的清晨是被鹁鸪鸟的叫声唤醒的。薄雾还未散尽,青石板路上已响起吱吱呀呀的独轮车声。
东街的铺子陆续卸下门板,包子铺蒸笼里腾起的热气,在朝阳斜照里化作金雾;西街的铁匠铺传来叮叮当当的锤打声,火星溅落在潮湿的地面上,“刺啦”一声便没了踪影。
码头上最是热闹。货船挨挨挤挤泊在岸边,船公的号子一声高过一声,麻袋在工人们的肩头稳稳当当地移动。
而东街后巷的这座宅院,却像被春日的喧嚣温柔地遗忘了。
付见煦这一觉睡得极沉,仿佛要把这些日子在庄子上熬的夜、费的神都补回来。
直到四肢百骸都睡酥了,她才迷迷糊糊去摸床头的衣裳——庄子上还有图纸等着研究呢。
可指尖触到的,却是细腻温热的肌肤。
她猛地清醒过来,侧过头,看见纪小雨安静的睡颜。小姑娘整个人蜷在她怀里,呼吸匀长,脸颊透着健康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