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笔生意,想与你们的主子谢小姐谈一谈。”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开。
隐在暗处的几名暗卫交换了一个眼神,俱是有些意外。领头之人已先行离开,此刻这里只剩下她们几人看护,谁也不敢擅自做主。
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先前将付春好从火场中背出来的那名暗卫身形一动,自阴影中无声无息地显现出来。
……
谢音挽倚在软榻上,指尖轻轻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人没事吧?”
暗卫单膝跪在下首,头颅低垂:“属下无能,付春好受了伤。”
谢音挽揉着太阳穴的手一顿,眉眼缓缓拧起。
暗卫立即将今夜发生的事原原本本道来。说完,她双手呈上一方帕子。
“你是说,”谢音挽坐直身子,小心地捻起一点帕中的黑粉,在指尖摩挲着,“此物能瞬间将人毙命,威力无穷?”
“属下亲眼所见。”暗卫语气肯定,“那杀手离得最近,当场血肉模糊。且据属下这些日在付家村的观察,这东西……是付见煦在研究。”
“付见煦……”谢音挽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指尖的黑粉簌簌落下。她目光渐深,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
“又是付见煦……”
烛火噼啪一声。
“盯紧她。”良久,她缓缓开口,“将她再细细查探一番,尤其是这几个月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另,她研究的这个东西……我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
虽说那日炸药伤了付春好,令她仍心有余悸,但这炸药的威力却叫她十分安心。
于是她又买了许多烟火,关起门来奋力研究,只要等她研究好了,手握此等利器,不愁无力自保。
这日午后,她正专注地调配着新的配方,门外响起敲门声。
“请进。”付见煦头也不抬,以为是纪小雨来唤她用饭。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传来的却是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嗓音:“付娘子,别来无恙。”
付见煦愕然抬起头,只见谢音挽正站在门口,一身素雅衣裙,唇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谢小姐?”付见煦强压下心头的诧异,“您怎么来了?”
谢音挽反手轻轻掩上房门,步履从容地走到她面前。她的目光在桌上那些瓶瓶罐罐上扫过,最后落在付见煦脸上。
“付娘子,”她微微倾身,声音轻柔得像是在说一个秘密,“不,或许不该再叫你付娘子了。该怎么称呼你才合适呢?”
付见煦手中的研杵“哐当”一声掉在桌上。她整个人僵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她怎么会知道?
无数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飞速闪过。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谢小姐在说什么?”付见煦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脸上挤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困惑表情,“我怎么听不明白?”
谢音挽轻轻一笑,自顾自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付娘子何必装糊涂?自去岁年末起,你就不是从前的付见煦了,不是吗?”她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需要我将你这几个月来的变化,一一道来吗?”
付见煦的心沉了下去。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
她抿了抿发干的嘴唇,知道再装傻已是徒劳。“谢小姐有话不妨直说。”
“付娘子是聪明人。”谢音挽满意地笑了,“放心,我们之间还有酒楼的合作,我并无意为难你。今日前来,只是想向付娘子讨个方便。”
“什么方便?”
“你手中正在研制的武器方子,我很感兴趣。”
付见煦心头一紧,下意识就要拒绝。这是她在异世自保的底牌,怎能轻易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