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互相帮衬,还有谁肯真心帮我们?”
付春好早已热泪盈眶,看着这些老姐妹们,甚至有一两个妇人平日里只是点头之交的邻里,此刻却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她别过头去,悄悄用袖子抹去滚落的泪珠。
付二婶走到付春好身边,语气豁达,“哭啥?没啥好怕的。他们那点龌龊心思和手段,乡里乡亲年纪大些的,谁不知道你们家当初那本难念的经?真当没人记得了?”
付见煦在这种场合下难得地不怯场,“就是!春好婶,别听他们胡说八道!女子怎么了?您不就是一个人,硬生生把晓姐拉扯得这么有出息?晓姐不也全凭自己的本事,在镇上把店铺开得红红火火!”
纪小雨站在一旁,她初知付知晓是女儿身时确实震惊过,但此刻唯有坚定。她轻声接着话,“晓姐,无论怎样,你是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在你身边。”
听到这话,付知晓鼻腔一酸。方才被逼迫威胁时紧绷着没掉一滴泪,此刻却被这朴素温暖的情谊惹得眼眶发热,她连忙低下头眨了眨眼,将湿意逼退。
付春好情绪稍缓,忙招呼大家,“大过年的,碰上这种晦气事!咱不理他们!来来来,姐妹们,快都进屋里坐坐,喝口水,吃些点心果子甜甜嘴。”
众人连忙推辞。
“不了不了,家里灶上还烧着火呢!”
“孩子也该回来了,俺得回去看着!”
“我这衣服还泡在盆里哩!”
一番热情的挽留与推却后,多数人渐渐散去。付见煦与纪小雨妻妻二人则随着付知晓母女进了屋。
屋内,纪小雨看着付知晓眉间仍未完全散去的阴霾,柔声劝慰道,“等我们再多攒些钱,就在镇子上物色个好点的宅子。搬过去后,离得远了,他们也难再找上门来添堵。”
付春好端出招待客人的芝麻糖和炒花生,放在小木桌上,招呼她们:“说的是,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
付知晓点了点头,这个想法与她心底的计划不谋而合,经此一闹,更显紧迫,“你说,我们今年努力一把,有可能开个分店吗?”
付见煦眼睛一亮,立刻来了兴致:“我早就有这想法了!昨儿个还跟小雨说着呢,开春后鱼正肥美,咱们完全可以盘个小铺面,专做鱼鲜!蒜香烤鱼、酸菜鱼、鱼头豆腐汤……肯定受欢迎!”
几人就着这个想法热烈地讨论起来,方才的紧张和压抑渐渐被对未来的憧憬驱散。
又坐了一会儿,见付春好开始往厨房里走,付见煦和纪小雨便起身告辞。
付春好连忙挽留,“哎,吃过饭再走嘛!”
纪小雨边往外走便高声回应,“不了春好婶,我们家的剩菜吃不完哩!”
两人走后,院子里安静下来。付知晓端坐在桌子旁,捏着自己的衣袖,一口接一口地喝着水。
知女莫若母。付春好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她走到女儿身边,“晓晓,别胡思乱想。恢复身份也是件好事儿。”
付知晓被惊得回神,她点了点头。这的确是种好事儿,自从被“揭穿”女子身份后,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豁然开朗,好似……好似有了什么归属感。
只是,她如今纠结的另有其事。
付春好见她眉头并未松开,又试探着开口,“打扮什么的,也不用太费心,你如今这番打扮,就不是女子了?衣服与发饰不过是身外之物,遮不住你是谁。”
“娘平常下地也会穿着你爹的旧衣呢。你喜欢这身打扮,觉得方便利落,那就继续穿着,你要是喜欢女装,那娘便带你扯布重新做衣服,咱自己舒服自在最要紧。”
付知晓哭笑不得,她心头一暖,她还有她娘呢,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更何况她确实不打算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