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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块睡过了,今晚就留下来跟大丫睡吧!”

郝红有些犹豫,“这……怕是不太方便吧?二丫三丫睡哪儿呢?”

周松笑着道,“放心吧,两个孩子跟我睡。你们俩难得聚一聚,今晚就好好说说话。”

这厢的付家村,也是一室温暖。

谢音挽将脸深深埋进枕头里,耳根依旧烧得厉害。方才竟要让人搀扶着如厕……她从未与旁人亲近到这般地步,更不必说还是个几乎算是陌生的人。

但她心里清楚得很,眼下这般处境,实在容不得她挑剔什么。若不是这小猎户将她从荒山野岭中救回,又在这数九寒天里悉心照料,自己此刻怕是早已魂归西天。

起初她确实心存戒备,但转念一想,付知晓终究是付纪食铺的人,又与她那二弟有些龌龊,没有理由加害于她。

况且……这小猎户初见她时那副怔愣失措的模样,更是明白地告诉自己,她对她抱有好感。

也正因如此,当后来得知这小猎户竟是女儿身时,谢音挽才会那般错愕。先是遇上个对她穷追不舍的付娘子,如今又来了个初见就看直了眼的小猎户,没想到这看似寻常的漕津镇,竟藏着不少与她一般的同道中人。

思及此处,她心中最后那点不安也渐渐消散。枕间那股淡淡的清香愈发清晰地萦绕在鼻端,那并非什么名贵香料的浮华之气,只是最寻常的被阳光久久晒过的棉布味道,温暖而干净,又隐约透出些皂角的清冽。

这气息,就同付知晓这个人给她的感觉一样,不言不语,却莫名叫人安心。

她这般胡思乱想着,疲惫和伤痛渐渐袭来,意识也跟着模糊起来,竟就着这令人安心的气息,昏昏沉沉地快要睡去了。

自先前那一番尴尬之后,付知晓便没再进过屋。外间不时传来叮叮当当的轻响,不知在忙些什么。待到暮色渐临,她才端着一海碗鸡汤面走进来,香气随之飘满了屋子。

“饿了吧?吃点面条,炖了鸡汤的。”付知晓见人闭着眼睛昏昏沉沉的,小声问道。

谢音挽悠悠转醒,原本还不觉得饿,可热腾腾的香气漫过来,她才感到腹中空空。早上只匆匆咽了几块干硬的碎饼,来到这后也不过喝了一碗薄粥。

付知晓小心地扶她坐起身。比起粥,面条对伤员确实没那么友好,她早考虑到了,特地将面放得温软才端来。

谢音挽有些窘迫,可见那小猎户比自己还要局促,耳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连黝黑的肤色都掩不住那层明显的绯红。她忍不住抿唇轻笑,却不慎牵动了背上的伤,疼得轻轻抽了口气。

付晓察觉到了,神色立刻紧张起来,“是不是扯到伤口了?都怪我……不该做面条的,还得费力咀嚼。下回、下回我让阿煦做些青菜肉粥或者面疙瘩汤,那个软和好咽……”

“不必这样麻烦,”谢音挽微微撑起身,小心地将腰背靠在她肩侧。借了力,伤处的疼痛果然缓解了几分。她轻声说道:“我什么都能吃的。”

付知晓却整个人都绷紧了,连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你还伤着……合该吃些好的……”

谢音挽偏过头去看她,唇边漾起一丝难得真切的笑意:“好,那就多谢晓晓了。”

“你……你怎么知、知道我……我叫晓晓?”付知晓像是被这句话烫到一般,话都说不利索了,狭长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满脸通红。

“我之前听伯母这样唤你,”谢音挽语气温和,“如今既知你是女儿身,总不好再叫你付公子,便自作主张喊了晓晓。”

她顿了顿,轻声问:“你介意么?”

“不、不介意!”付知晓急忙摇头,“我叫付知晓……你怎么叫都可以。”

……

饭后洗漱完毕,付见煦特意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