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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身。

小姑娘听话地拧着热气腾腾的帕子附上自己被冻得冰凉的脸,余光瞥见女人神色如常,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可旋即,纪小雨心里又泛起一丝失落,不是说吃醋了么?

这女人怎么突然就不吃醋了?难道……已经不在意自己了吗?

一股无名火陡然升起,纪小雨擦完脸,竟当着付见煦的面褪去了衣衫,毫无避讳。

付见煦来不及退出去,顿时闹了个面红耳赤,这小姑娘,就这般信任她?在她面前都不避着些,她慌忙别开视线,“小雨,你、你洗漱时注意些,我还没出去呢。”

纪小雨闻言,心头的火气更盛——这女人不是磨镜吗?怎么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莫非是嫌她……生得难看

猛地,她想起了郝红在店里那句无心的话——“十六了才长这么点儿?”

她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胸前,那委委屈屈、小荷才露尖尖角的两团。

她死死咬住下唇。

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女人以往痴恋的谢小姐的模样,谢小姐身量高挑,身姿傲人,处处压她一头。

羞愤与不甘交织,纪小雨几乎将牙根咬碎。她抓起布巾,狠狠地搓洗起自己的身体,仿佛要将那点自卑也一同洗掉。

吃!她要拼命地吃!她就不信,长不成谢小姐那般模样!

于是……

今夜,饭桌上,付见煦便见到小姑娘恶狠狠地往嘴里塞着吃食,饭都比平常多吃了一碗,虽然欣慰于她的好胃口,却又担心她吃得太急伤着胃。

“小雨,慢些吃,别噎着了。”付见煦咽下嘴里的饭,轻声提醒道。

小姑娘听话地放慢了动作,但筷子还是不停地往嘴里送着饭菜。

见状,她又顺手给小姑娘盛了碗稀锅巴汤。

付见煦的目光扫过桌上的菜色:麻婆豆腐,韭菜炒鸡蛋。韭菜炒鸡蛋以前也常做,但从未见她吃得这般香。倒是这麻婆豆腐,今日头一回做,竟让她如此着迷。

她暗自记在心上,小姑娘估计是爱吃豆腐,往后要多给小姑娘做些豆腐的菜式。

……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这天温度更是骤降。破旧的黄土墙挡不住刺骨的寒风,屋里的暖气早已散尽。

被窝里,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付见煦是被冻醒的,她睁开眼,人还是懵的,她恍惚了片刻,只觉得手脚冰凉,下意识往温暖处又靠了靠。

唔……暖暖的,真舒服。

嗯?不对!

她突然意识到暖着自己的不是被褥,而是身旁的纪小雨,顿时清醒过来,脸上腾地烧了起来。

也顾不上冷了,她慌忙从被窝里钻出,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对着被她这番动作惊醒的纪小雨说,“我、我先去烧水,给你下碗热汤面,你等会儿起来吃。”

两人吃过早饭出门后,更难熬的是每天必经的那半个多时辰路程。

寒风如刀,即使付见煦用布巾裹紧了脸,娇嫩的皮肤还是被吹得干裂,嘴角都渗出了血丝。纪小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脸上生了冻疮。

付见煦看在眼里,很是心疼。她暗暗发誓:等过了年赚到钱,明年一定要带着小姑娘搬到镇上去,再不让她受这份罪。

到了店里,两人又是搓手又是跺脚,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

经历了这份苦寒,店里的忙碌反倒显得不那么难熬。灶台上的大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蒸腾的水雾在梁柱间缭绕,将寒意隔绝在外。

来吃饭的食客们脸上都带着年关将近的喜气,三三两两围坐在方桌旁,冻得通红的手捧着热汤碗,呼出的白气和食物的热气混在一起。

“老板,再来碗猪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