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想到自己原来打坐了这么久。
谢妄进来,在看清他后,忽地定住了,刚才出去后,研究了会儿那本功法,又练了会儿功,终于等到天黑,迫不及待来敲门,只是没想到会见到兰徵这个样子。
他皱眉问,“怎么哭了?”
“嗯?”小脸抬起时似乎是对他的话有点茫然,但是眼角飞红,水汪汪地,完全是哭了的模样。
他思索了一阵,只觉得当是跟自己没关系,但抬手抹掉一点泪痕,还是忍不住轻声问,“是不想做么?”
“不、不是……”兰徵赶紧揉了揉眼睛,除了更红几分,没甚效果,“睡着了,刚醒的缘故吧……”
“那你有什么事可都要告诉我,别瞒着我,自己偷偷哭。”谢妄说完,听到师尊乖乖应声,这才舒展了眉毛,无比自然地将兰徵早上着急忙慌起身,落下的其他贴身衣物放到该放的地方去。
兰徵慢慢缓过神,房间内有另一个生龙活虎的人在,心情平和许多,又看见他比自己还熟悉位置,好奇道,“你怎么都知道放哪里,莫非平日都偷偷进我屋了?”
闻言,谢妄挑着眉靠近他,眼神明目张胆落在唇上,话说的不卑不亢,“师尊惯会冤枉我,我哪次不是光明正大进来,只是你放这些从来也没避过我,看得多了,自然就容易记住。”
兰徵想起从前谢妄还小,缠着要和他一起睡觉,他哪里想过要防一个孩子,又是同性,沐浴都常常带着,放这些贴身衣物又怎么会想过要避开。
只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他光是看见那物被少年顶在修长指尖,还故意似的摩挲半天才放下,就忍不住多想,就燥得不行。
身子也开始慢慢发烫。
谢妄察觉到他的反应,越发靠近,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耳边,“师尊,一周期到了吗?”
兰徵更羞,拼命往后退,却被一只箍在腰间的手断了退路。
谢妄把人锁在臂弯间,见这次没有明显抗拒,便大着胆子往师尊嘴唇上凑,屏住呼吸,就要亲到时,怀抱里的人偏了偏头,歪了一些,落在嘴角。
他不死心,昨夜虽然过分,但连初吻都留到了现在,想趁人意识清醒时,来一段缠绵悱恻,于是他又试了几遍,兰徵都躲开了,气得他直嘟囔,“为什么不让我亲?只是嘴唇都不可以吗?”
“不、不要。”兰徵竟然是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明明自己也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可出口的却是不中听的,“很奇怪……那样很奇怪……”
师徒之间,那样很奇怪,兰徵错开眼神,不敢看那双直勾勾盯来的黑眸。
“为什么奇怪,就是碰一碰也不行么?就像这样……”他还没反应过来,禁锢住他的人毫无预兆地碰了他的眉宇、眼睛、鼻尖、脸颊还有喉结、锁骨……
灼热的气息。
最后又在他唇几厘之外,欲落不落。
“就像这样,只是碰一碰嘴,可以么?”少年的声线干净纯澈,音量不高,甚至有些像呢喃,带着潮湿和温热,拂过皮肤时传来痒意。
少年的唇不似其人,很凉很软,落在那几处不疾不缓,兰徵却根本没法抗拒,他不知道是不是情潮已经袭来的原因,头有些发晕,身子也有些软,他听见自己很轻很轻应了一声。
下一秒,还残留在皮肤未褪去的触感压在了他唇上。
一开始是真的干燥相碰,轻轻柔柔,像从未有过的不可说幻梦,兰徵还淌在这样的升起美妙泡泡的亲密中,忽觉唇珠被轻轻舔舐,一点点湿润,那样的感觉很陌生,让他有点惊慌失措。
想逃避的瞬间,下巴就被钳住了,紧接着仿佛结束试探,随之而来蛮横的、不容拒绝的侵占,让兰徵脑中一片空白,徒劳地抬手想去推拒,环住他的臂弯反倒更紧收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