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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原地,半晌,晏清眉毛才渐渐挑高,小徵居然会生气了。稀奇。实在是稀奇。

岑舟知道么?他得去问问。

话说,这两个崽子,对小徵来说这么重要么?连他这个师兄都可以瞪。

最小的师弟,也还是会长大啊。

晏清心中泛起一丝失落,只有他的剑慢慢飘到他身边,他踏上,声音化到风里,“走吧,我们也去灵素涧。”

建在灵素溪涧旁的小木屋,没想到今日会有这么多人。

岑舟出来时还有些懵,就见兰徵抱着一个又牵着一个,耷拉着脸,少见地一副幽怨愤懑的样子。

他通风报信的时候,还以为定是兰徵哭哭啼啼一个都舍不得,晏清冷面无情一个都不让留,没想到此刻居然是小师弟冷了脸。

岑舟看清他怀里那皱紧眉抿紧嘴的团子,才有些恍然大悟,只得又开始辛勤地抓药配药。

这姓谢的小子才来两天,就不知道吃了他多少好药材,也不知是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差。

没一会儿,晏清也来了,兰徵背对着他,正在看躺在床上的孩子情况。

岑舟在一旁熬药,见晏清眼神询问,解释道,“只是内里脏器受了些压迫,并无大碍。”

脏器。压迫。兰徵一听,呼吸都有些急促,这怎么能叫“只是”、“无大碍”!

他拿过旁边温水里浸好的毛巾,仔细擦拭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小不点浮出的虚汗。

这些都被岑舟和晏清看在眼里,岑舟很无奈,刚想眼神询问师兄,就听到他已然发了话。

“小徵,无论如何,这是不合规矩的。”晏清站在门边,语气没有先前那样强硬,但话的内容还是没变。

岑舟更无奈,安静熬药去了。

兰徵没说一句话。

谢妄刚恢复一点意识的时候,没睁眼,但入耳便听到那讨人厌的声音还在说要把他们赶走的话,心中虽气,但暂时没有什么好办法,他现在就七八岁,跳起来都碰不着人家肩膀,能有什么办法。

但他知道,三个仙尊里,兰徵最心软,因此他立刻面容痛苦,不断“无意识”呢喃挣动,好似真的在受什么逆天折磨。

果不其然,兰徵见他如此,便慌了神,又是输灵力,又是试温度,又是擦汗又是抚慰。

他决定再加点料,因此像是陷入了什么万劫不复的噩梦,不断喃喃,“师、师尊,兰、徵……不要丢下我……我、我再不吵了……”

兰徵一下就怜爱心疼得不行,把他半抱在怀里,又是哄又是保证,“不会、不会的,小谢,你快快好起来。”

谢妄心中自得,但被抱着安慰久了,也升起一点异样的感觉,有什么正在簌簌开放,很熨帖很温暖的感觉。

但他自以为催人泪下的演技,其实只催了兰徵,晏清不为所动,岑舟冷静熬药,一旁尽量降低存在感的陆萧遥暗暗直竖大拇指。

但这就够了。

兰徵对晏清道,“我不想赶走他们任何一个。”

晏清蹙眉,没想到兰徵这么坚定,但他依旧冷峻,“理由?”

“我、我就是不想!”兰徵本就不是多会讲道理的性子,也蹙着眉头,水汪汪的眼睛就这么看着掌门师兄。

“……”晏清只觉得有点头痛,当上掌门后,他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他语气也渐渐沉了下来,“不够,兰徵。这个理由还不够。”

兰徵望着他不说话了。

岑舟见气氛不对劲,但一个师兄一个师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不好帮衬谁,于是给出一个提议,“既然小徵想留人,师兄要理由,不如我们就去沧冥宗讨个理由?”

两人一齐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