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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兰笙羽尴尬地喝了口茶,略显心虚道,“他要是知道,会打断我的腿的。”

“他才不会揍你,倒是你护着的那小魔头要遭殃。”

兰笙羽深以为然,叹了口气,“所以,还请二师兄先不要和大师兄说。”

岑舟看他一眼,问他,“你现在不回宗门,是还有什么要事?”

兰笙羽将茶杯轻置于玉石桌上,不答反问,“对了,谢妄呢?”

闻言,岑舟也放下茶杯,冷笑,“跑了,往南边跑的,速度可快,动作可静,我都差点没察觉。”

他又瞄了一眼兰笙羽时不时扶腰的动作,温柔浅笑着骂道,“这白眼狼属实没良心。”

兰笙羽放下原本撑在酸痛腰上的手,有些无奈,“他真没你们想的这么坏。且当初是我对不住……”

岑舟知道他护短不是一天两天,听不得这些,打住了他,“你就是性子太软,才会给人欺负了去。……唉,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想怎么做。”

对面的人思忖了一下,对着岑舟笑了一下,讨好似的语气柔柔,“趁他还没走远,我打算追上去。”

岑舟早就预料到这个答案,只是看见对面人露出的笑容,恍若小时候,这个小师弟每逢佳节扭扭捏捏跟在他身后,找他讨糖吃的腼腆内敛的笑一模一样。

后来每次找他帮忙,小师弟便会这么露出这样的神情,让人欲说还休,有点无奈。

他败下阵来,侧过头叹气,以恰当的角度望天,幽幽道,“所以呢,有什么要我帮忙。”

兰笙羽听这口吻,半点藏不住,喜上眉梢,道,“确实有个小忙,需要二师兄帮。”

日过天中,云彩缓缓在碧蓝绸布上移动,历经先前的事后,天气久违如此晴朗。

千里之外,天色却无比阴沉,暗云翻涌,透出的灰蓝不见一点亮色。

正是暮色四合时分,一道青芒自天际破空而来。

那剑光初时不过针尖大小,转瞬间便化作三丈青虹。

剑上立着个玄衣人影,衣袂翻飞间,宛如一片墨云掠过苍穹。

剑啸声由远及近,惊起枯树上几只昏鸦,“嘎——”地一声怪叫,扑棱着翅膀飞向更远处的荒丘。

玄衣人足尖在剑身上轻轻一点,那飞剑便如通灵般斜斜向下,载着主人落在平地上。

这片枯木林尽头出现一座灯火通明的小镇,炊烟袅袅,人声鼎沸,十分突兀,与周围格格不入。

剑身入鞘,谢妄没有急着入镇,驻足垂眼,眼中清晰映出手心一枚通体雪白的翎羽,又软又乖地躺在他手中,就像它主人一样。

昨夜,他勉为其难、纡尊降贵、硬着头皮做了傻鸟解决发.热的工具人。

全然是看在这傻鸟改变了他在蛋里发烂发臭的命运,以及只有一点点把持不住的份上。

还记得二人意乱情迷之际,他贴着人耳边说,自己要离开一段时日,而且这次不能带上他。

傻鸟一下子止住哭声,都忘了抗拒,把小脸从凌乱不堪的被窝里露出来,可怜兮兮望着他问,要去哪里。

谢妄想了想,还是没说,只是保证,会回来的。

那人便不知从哪里拿出了根翎羽,交给他,傻乎乎说,“这是我的羽毛,你要好好带身上……”

“一路平安、福运连绵。”

想到这,谢妄嘴角便止不住上扬,这只笨鸟。

他当时听完也只是愣了一会儿,便忍不住大笑,将离得远了的人捞了回来,兴致盎然地继续。

他出行,向来只有别人跪求平安、祈祷好运,也只有这笨鸟会希望他一直平平安安。

虽然心里觉得并不需要笨蛋的祝福,但此时他看了半响,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