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速度倒确实很快。
不过,没有回应。
“天天睡地上,会着凉的。”
谢妄转过身,背对着床。
安静了一会儿,那道声音又响起来了,“小宝你这么沮丧是因为白天那事吗,没关系的,我和你一样,我之前发……”
他顿了顿,似乎咽下去了什么词,但谢妄并没有注意,他马上又接着说道,“有段时间我也这样,大家都一样的,不丢人……”
“明天三月十三,要去陆府生日宴。”谢妄突然开口,说了个天马行空毫不相干的话题,声音闷闷地,像隔了很远,最后说道,“早点睡觉。”
“啊?我们要去吗?谁生日呀?”但回答兰笙羽的只有匀长的呼吸声。
果然还是到了青春期了吧……
兰笙羽在黑暗里撅撅嘴,有点忧愁地睡着了。
到了青春期的谢妄却睁开眼。
这个笨蛋。
不一样的。他们一点都不一样。
兰笙羽初次的梦中情人,可能是任何一个对他示好的女子,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世界上没人可以否认女人的魅力。
谢妄虽然没有过,但他以前一度这么认为。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的梦中情人是个熟人。还是个男人。
什么都不懂的自以为是的笨蛋。他想。
知道床单为什么湿了吗。说出来都会吓到你吧,因为我梦到把你操了。
梦里我很爽。爽得想多来几次,狠狠的,翻来覆去。弄晕了就抱着轻轻喊师尊,你就会晃晃悠悠醒过来继续满足我了,真的很乖。
那种爽让他现在都不敢闭眼,闭上眼看见的全是欲望。他填不平的欲望,都是卑劣的遐想。
他突然觉得自己跟那些瞧不上的渣滓一样了。可他分明该是龙傲天的,怎么会在这短短的日子就被囿于这些奇怪的……情思?
听着那头渐渐变得均匀悠长的呼吸声,谢妄自嘲地笑了笑。果然笨蛋永远也不会做到这些梦吧,梦到跟他有关的。
有时候他也突然想做一只傻鸟了。向来傲气凌人的谢妄扯过被子盖住头,有点绝望地,想。
他必须快点走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这路越来越偏了。
三月十三,天光大明。
两人起来穿戴好提供的衣物,从城主府隐蔽的小门,乘坐乔宣安排的低调马车。
一路上,任兰笙羽绞尽脑汁想方设法,谢妄还是那副淡淡的看透一切的样子,还淡淡出声,“坐好,别老凑过来。”
依言只好坐直身子的兰笙羽揪心,果然已经不是两串糖葫芦就能哄好的年纪了。
到了陆府,入眼的宅邸大气恢弘,虽不及城主府内错综复杂、结构严谨,但外观上气势不遑多让。
将请帖和城主府帮忙准备的礼品递过后,管事只稍看一眼,便换上一副恭敬模样,带着二人往里走。
穿过透着天光的乌木回廊,不远处半露水面的太湖石圆润光滑,淡淡反光,保持着池水的清润自净,几条金鱼尾巴摇摆而过,在墨绿天地间搅碎石影。
廊下传来零落笑语,有人早些抵达,四处皆有走动的宾客,交谈或宴饮,个个锦衣华服交映生辉。
谢妄、兰笙羽二人已是穿上城主府准备的服饰,因为暂时还不好暴露和城主的雇佣关系,算是低调内敛但并不俗气的款式,但比之他们先前的粗布麻衣好上不知多少倍,但今日依旧被衬得恍若刘姥姥携子侄进大观园。
兰笙羽虽来之前得了嘱咐,知道他们一是要隐瞒从城主府来之事,二是不要应下任何可能会蹲大牢的罪责。但他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多达官显贵正经聚集的上流场合,不免有些紧张,心里默默告诉自己就是简单来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