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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今早递给他木牌时挤眉弄眼的,以为他是不小心被小虫子飞进了眼,没想到是在暗示他。

他轻咳一声,佯装镇定道:“是我们的房间。”

“什么?!”

云星起大为震惊,不是说他不可以和好兄弟睡一张床,怎么说呢,客舱内的床实在是有点小了。

怕半夜一不小心,主要是他,翻身滚下床去。

看他一副惊讶的样子,燕南度心下好笑,唇边溢出笑意:“怎么,不想和我一起睡?”

之前在白芦楼,他俩不是没一起睡过,虽然途中他是偷摸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不过

他下意识打量了一下少年表情,对方睡眠极好,应该没发现。

要是有所察觉,当天早上再怎么掩饰也会表现出来,更不会在七夕当晚被他抓住机会亲上。

云星起斟酌片刻,只得实话实说道:“床小了,怕晚上我睡着会摔下去。”

听他这一句话,燕南度喉结上下滚动,差点没压住说出“我抱你睡”这种流里流气的话。

不能说,起码眼下不能说。

“是吗,那要不我去找船夫问问,看看有没有多余的房间?”

“我和你一起去。”云星起抢先走出舱室,一跨进走廊,一道蓝色身影从一旁窜出,双手压在他肩头,一把子力气,压得他迫不得已向前走了几步,差点摔地上。

脑中即刻浮现出一个念头:之前抢他东西的那伙人上船了?

不待多想,在他身后的燕南度一把扣住来人手腕,反扭至其身后。

那人猝不及防下被袭击,疼得嘶嘶出气,压根说不了话,被压得顺势弯下了腰。

燕南度见状,快准狠一脚踹在他脚踝上,人咚地一声趴在了地上,膝盖顷刻间抵在后背被压在地上。

“说,你是什么人?”

王忧脸一接触到冰冷僵硬的船板,被袭击得发懵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大喊道:“好汉饶命啊!”

声音一出,云星起倍感熟悉得不行,简直如同魔音贯耳,本来被来人一压压得尚且懵懂的他,一听声,当即蹲下身去瞧人。

“王忧?”

王忧简直欲哭无泪,“对对对,是我,兄弟,救救我啊!”

好不容易半途中和好友见上一面,上来招呼没来得及打,先被个陌生男人一把扭摔到了地上。

一听两人貌似认识,燕南度挪开了压人的膝盖,询问道:“你俩认识?”

云星起仔细确认一番,真是他之前在京城结识的琴师好友王忧。

“以前在京城当宫廷画师时认识的。”云星起解释道,燕南度识趣地站起身,一把拉起脸朝下摔在地上的王忧。

随即诚恳道歉:“抱歉,我们在上船之前遭遇一伙当街抢劫之人,一下反应过度,还望谅解。”

王忧连连摆手,“无碍,是我唐突了。”

云星起好奇地打量起他,随口打趣道:“王琴师,你怎么在这啊?”

不好好在京城弹琴,咋跑到游船上来了?

“这就说来话长了。”

看出他俩接着要说的话他不方便在场,燕南度自动自发提出:“我去找船夫问问有没有多余的房间,你们先聊?”

目送男人的背影消失在客舱长廊尽头,王忧像是忍不住似的活动起手臂:“嘶,他是谁?力气挺大的啊。”

好悬没把他手臂拧脱臼了。

云星起斟酌着发言:“是我在路上结识的朋友。”

边说边云星起边引着王忧进了客舱关上门,“对了,你还没和我说你怎么在这的。”

王忧自顾自走进去坐下,“不是你和我说你要回家,我想去你家找你玩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