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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官兵,大抵是管理水运码头的埠头所雇佣人员。

其中有三四人聚集在岸边交谈,有一人突然遥遥一指游船。

好巧不巧,王忧恰在被指范围内,他直觉敏锐,被指了后随意向那边看起,本是和云星起说说笑笑的一张脸不知看见了什么,笑容顿时僵住了。

云星起疑惑:“你怎么了?”

好半天,王忧语调发虚地蹦出一句:“你知道的吧?”

“知道什么?”云星起皱眉瞧他。

王忧神色木然地看着前方:“有人在派人抓拿你回京。”

“你不是告诉我,”顿了顿,“他目前有其他事情要忙?”王爷不怎么急着抓他了?

来不及回话,王忧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我们快下船!”

像是喘不上来气,王忧胸腔剧烈起伏着,他拉住云星起闷头往船头出口处走去,一下又停住,扭头询问:“有什么要紧东西需要拿吗?”

“没有。”经过前几番折腾,云星起的重要行李随身携带,换洗衣物与画纸笔墨是随到随买。

王忧与他情况差不多,一些细软衣物在客舱,最重要的古琴被他背在背后严实的防水油布包中。

不得不说,王忧的紧张传染给了他,云星起默默跟随他走至出口处。

可惜来不及了,已有一群人走上来码头栈桥,向游船而来。

眼前去路仅有一条,王忧肉眼可见慌张了,云星起忍不住问道:“你看见谁了这是?”

王忧拉他果断回身走去,同时凑到他面前遮住下半张脸,刻意压低音量:“是亲卫。”

他们会出现在此处,或许证明王爷就在附近。

既然王爷在附近,那么不是没可能会在调查丢失珍宝途中顺道将偶然发现的云星起抓回去。

那队人马各个一副普通老百姓打扮,他能认出,除他们身形眼熟外,实在是前一段在京城的日子被迫见得多了。

燕南度瞧他二人来来去去转了一个圈,好奇了:“你们在干什么?”虽然天气炙热,好歹身处河畔客船,不至于热得如此汗如雨下。

真实情况不方便明说,他亦不知云星起是侯观容本人。

云星起面向他,强挤出一个笑来:“我们应该要提前下船了。”

“一起走。”本身是要与云星起一起去翠山,目的地不重要,重要的是同云星起一起,什么时候下船就他提一嘴的事。

王忧此刻扶船舷远眺,咬咬牙,对云星起说道:“我们跳船。”

“啊,别了吧,我不会游泳。”云星起自幼在山中生活,爬树摘果不在话下,游泳未免强人所难。

“没事,我会,我抱着你游。”

“你抱得动吗”不是说不相信他,是看起来没那个实力。

没等两人掰扯清楚,王忧眼角余光无意瞥见有一人自游船出口处缓步上前。

他猛地转回河面,压根不敢回头细看,只一点余光,他能确定是那人。

瞬间急得顾不了太多,他身量与云星起相差不大,一手抱住云星起腰间,一手翻过船舷跃了出去。

被拉着一头栽入水中的云星起心下直骂人,王忧那个傻子,说了他不会游泳咋不提前打声招呼,拉着他直直往下跳。

嘴上说得好好的,要抱住他一起游,跌下水后,或许是水流湍急,或许是水温冷冽受不了冰火两重天,圈住他的一只手即刻被河水冲开。

清冽水流劈头盖脸而来,云星起想浮出水面喘一口气,身上衣袍浸了水贴在肌肤上,往水面下死死拉扯着他。

白得刺眼的天幕在眼前闪现几回,脚下无助扑棱着,他一句惊呼不得出,很快沉入水底。

完了。

水淹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