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的，它会路过和它一样的失败的造物的残缺的魂魄。

它没有在意，它实在太想看看造物盛宠的人类了，它想，他们应该是可爱的，善良的，像妈妈一样。

所以，见到第一个人类之前，它把自己变成了人类的样子，即使没有那么的漂亮，即使它的肌肤干涸，颜色铁青。

它觉得好看，有几分像人类的就是好看。

被母亲抛弃的小孩抱着对母亲最爱的小孩满满的善意，降临了人间，却被猜忌利用，它的血液被抽离，因为药用价值。

它的灵魂被打碎，因为异种研究。

可它是失败的造物，那些喝了它的血的人逐渐的变得丧失了理智，成为了它的模样，疯狂的攻击，咬人。

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做了错事，混乱的四处游荡。这里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了，空气里全是绝望和硝烟。

还有母亲的怒火。

是谁惹妈妈生气了，是它吗？对了，妈妈不会生人类的气吧，他们是最受宠的小孩。

……

斯祁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研究所里了，旁边，司如絮的眼睛布满血丝，在看见她的时候眼眶里又蓄满了泪水，将落未落。

“不哭，我还活着。”

“有我在，你能死才怪。”门口，站着和司如絮七分像的女孩。

斯祁一时间没认出她，毕竟司落蘅每一次出场都挺不一样的。

“我算是明白了，第一只丧尸对人类没有恶意，是人类研究它伤害它，才导致自己发生了变异。”

“我以为这些你早就知道了。”斯祁刚醒，喝了口司如絮熬的雪梨汤，不咸不淡的开口。

“嗯哼。但是我没想到的是，斯祁，你是祂创造出来的第一个人类，对吗？”

那个由祂亲自抚养，陪伴了一生的人类，灵魂经过无数次的轮回，最后变成了现在的斯祁。

怎么会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可如果有一个孩子过于强大，强大到贪心的吸食母亲的，兄弟姐妹们的血液……

只是斯祁到底是不同的。

她是唯一的，祂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孩子。

第44章

“别猜了!”司如絮得声音带着浓重的寒意扑面而来,司落蘅愣了愣，再看向司如絮的眼底含着属于一个小孩的，厚厚一层的委屈。

司如絮低眸,将发抖的手背在身后，双手交错着,苍白的手腕隐隐的用力：“事情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就算所有的现象指向那个结论，也无济于事。”

司落蘅太了解司如絮,对于她慌乱之下的措辞也熟悉,她弯了弯唇，露出一个勉强的笑,目光落在从刚刚起就一言不发的斯祁身上。

她的神色有些茫然,像个无助的孩子,她望向司如絮:“如果我是,那祂为什么早两年并没有注意到我,一定要等我死去之后才开始关注，又为什么要让我一次次的进入大剿杀九死一生,陷入两难的境地，祂到底在策划什么？”

许是话语太沉重，司如絮偏过头，沉默像是浸入空气中蔓延,浓稠成灰色的影子：“斯祁,相信我们好不好,祂是想借你的眼睛，告诉我们一些什么，教会我们一些什么。”

司落蘅轻轻抿了一口厌恶的红酒，一边对司如絮的品味咂舌,她低眸，唇边带了些耐人寻味的笑。

斯祁死过一次？这事情她都不知道，而她的姐姐居然没有反驳。

司落蘅知道司如絮绝对不是只会用武力的莽夫，她有足够多的智谋，才能支撑着她的棋局一步一步的环环相扣的进行下去。她想，斯祁是唯一的变数。执棋的人对很重要的一颗棋子动了心，就会在意起棋子的死活，这不利于棋局。

就想如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