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愿你痛苦。”
“可你知不知道……!”司如絮站了起来,火锅的汤汁摇晃,有一点溅在了斯祁的手上,烫出一点点的红痕。
“假如你拒绝了我,那我就会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让她多享受一些,舒服一些,而不是永远在路上寻找你的痕迹。”
“假如你跟我说是刀疤脸做的这些,那我就会好好的,拼了性命也要解决他,后面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惨死!”
斯祁是第二次见那么失态的司如絮,第一次是她快要死了的时候。
她低头拿纸擦了擦手上的汤汁,又用力的磨,直到手上红得可怕,才伸手,握住司如絮的掌心。
司如絮在那一瞬间,像是被泼了冷水,顿了顿,低眸,看见了斯祁被她站起来时弄到的汤汁烫的通红的手。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冰凉的手指先覆了上去。
斯祁摇了摇头:“我没事。”
罗峰和看见司如絮明显平静了的情绪,面色复杂的看着她们:“我现在才知道,当时的我确实,眼界太低,年纪太小,一意孤行,做了很多的错事。”
“但面临现在的情况,我还是希望我们可以不计前嫌的结盟,先解决末世的局面,等末世结束,我随你们处置。”
“处置你做什么。”司如絮冷笑,谁也回不来了。
她心里知道,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末世,是刀疤脸,是贪婪的那些人。
“好了好了,坐下吃饭吧。”斯祁拉了拉司如絮的衣角,女人微微低眸,听话的坐下来。
火锅依旧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暖光和火光不吝啬的落在每个人的脸上,斯祁弯了弯唇。
“听说如果结束了一个大劫难,那么在这场大浩劫里死去的所有人都会活过来,万一是真的呢?”
“连末世这些稀奇古怪的都出现了,连神明都有,我们好好的考虑,等度过了末世,度过了五次大剿杀,就会知道一切了。”
是安慰,也是寄托,更是斯祁给他们两个人找的台阶。
空气又一次的寂静下来,斯祁把烫的软烂的肉捞上来,调了记忆里熟悉的酱料,将这块肉上的每一寸都裹满,然后放到司如絮的碗里。
眼睛却没有看向她,只是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嗯,我大概了解了,不过现在我最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你的异能会有变化,在你离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说到这个,罗峰和的神色古怪起来,又有些挣扎。
“我做了个梦?”
“梦?”
罗峰和咽了咽口水,好似这个梦给他留下了很大的阴影,挥之不去的像胶水粘在他触碰不到的心头。
“准确的说……是一个预知梦。”
他娓娓道来。
“异能核被击碎之后,我回到我故友在的地方,把他埋好之后,就一个人离开了那里。”
“我的异能核已经碎掉了,但是我没带上令牌,其实……令牌那个时候,被我埋在我给我朋友立碑的那个旁边。只很浅一些的位置。”
所以只要司如絮有一点把他留下的那个墓碑当做发泄物品的想法,那她就可以拿到那个令牌。
但是司如絮没有,她是理智的,也是克制的。所以当罗峰和回到那里的时候,看着完好的墓碑,看着墓碑前面已经枯萎的鲜花。
他恍惚的好像看见,女人杀完小丧尸回来,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无措的,愤怒的情绪各一半的侵蚀着她,但她仍旧在路过这里的时候,为他亲手埋葬的故友献上了一朵花。
他感觉自己做错了。
但人命是最不能弥补的东西。他走的,是无法悔掉的棋。
罗峰和看向司如絮,女人低着睫毛,盖住眼底的神色,斯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