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小门,在兄长的遮掩下,她踏着小雪走进去。

家里的几人急的团团转,见她囫囵的回来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凝香见到了父亲,分明才六十出头的男人,断了一条腿之后,原本魁梧的身材一下干瘪了,黑黑瘦瘦的,衣袍底下看着就是空荡荡的,拄着拐。

看她时明显有些不敢面对,常年征战沙场,双眸看到女儿时,不自然的软和下来。

“爹爹!”她哭着扑进他的怀里。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抬手拍着小女儿的背,难得的没有板着脸。

用过早膳,外头下起了雪,本是在休息,可也没睡多久,就发起了高热。

府医来看过,说是体弱而导致的惊热,开了药,吩咐婢子在廊下煎药。

浓郁苦涩的药香飘满整座小院。

她身弱受病是常态,王氏上山进庙请了平安符放在她枕下,床上的女子烧的迷糊了,婢子拿着棉球不断粘着水珠润着她干涸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