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她的,自己也是畅快的。
而姜青生,也不过是公孙雪报复程羡之的手段而已,他们各取所需,披上衣裳下了榻便形同陌路。
李庭风与容妃一同出席,容妃腹部隆起,不到三个月就临盆了,而姜太后身侧站的是陆听晚,一直垂首不言的程羡之,看见陆听晚后,眸子才恢复些生机。
直至宴席正式开始,那双视线都不曾离开,公孙雪此刻即便想怒却也没有理由了,他该收敛些。
可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是他人的,她便只能噤声,默默承受一切,承受他更肆无忌惮的目光。
“太后福泽,以此宫宴,与众卿共度佳节,愿太平盛世,边境安宁,永无战乱。”李庭风举杯,众人起身附和。
“太后千秋,君主载德,大岚之福。”
剑舞随着萧声转急,十二人如天女散花一般跃到半空又轻盈落地,长袖随着舞姿舞动,每踩动一步都与鼓点相应。
李庭风与容妃眉目传情,姜太后望着席坐的贵女,“容妃独得圣宠,与陛下情深,望眼御花园中,秋色满园,却也不可独赏一枝。容妃身有龙嗣,不便侍奉,后宫子嗣稀薄,皇帝也该再择新人入宫,添添新气。”
李庭风道:“儿臣以为,百花虽好,可儿臣身体抱恙,养不好也不忍再折了这些花枝啊。”
太后轻笑,扇面轻摇,“皇帝仁心,帝王家不比寻常百姓,先帝在时,后宫充盈,方显我朝威仪。况且陛下登基九年,后宫一直冷清,爱卿们为主分忧,感恩不及,又何来折枝不护之说。”
李庭风声音微沉,今夜姜太后做局,便不会让他那么容易脱身,“太后教诲得是,那依您之见,可有人选?"
“并非哀家执意要陛下纳妃,陛下勤政固然是好,但皇嗣更是国本,太医说容妃肚里的是女胎?”姜太后不急着说,“先帝临终前最挂念的,便是皇家血脉延续。哀家近日梦见先帝,他神色忧虑,还和以前一样牵挂国事……"
“父皇在天有灵,必会理解儿臣以国事为重之心……"
“国事家事,本是一体。”太后忽然话锋一转,“听闻柳侍郎之女才貌双全,身子硬朗,温柔端庄,哀家瞧着欣喜,柳侍郎大公子又在六部任职,教子有方。"
李庭风并非无欲,只是姜太后选的人,他不敢要。不过太后有心试探,那他为何不也趁机看看,到底是谁意与姜家靠拢。
“为大岚繁衍子嗣,何等尊荣,”姜太后说,“皇帝一心为国,不顾龙体日理万机,大岚臣民感恩吾主千秋彪炳才是,柳爱卿你说呢?”
“太后所言极是,”柳侍郎惶恐,忙说,“不过陛下龙体为重,大岚子嗣也是重中之重。”
舞姬各显技艺,宴席上有人看的出神,有人早已无心赏宴,程羡之可没有闲情逸致,自宴席开始,陆听晚大部分时间都伴在太后身侧,程羡之目光落在她身上,耳中听着姜太后的谋算。
“既如此,你可愿……”
最后一道琴音落尽,那十二舞女犹如剑锋四散,腰封卸下后拔出软剑,往高坐上的皇帝和姜太后飞跃,端着目光一直注视的程羡之感受到这光芒,手中酒杯内力一震,打掉太后跟前近在咫尺的剑身,锋芒穿破杯身,弹开利剑。
霎时间琴弦蹦裂,杯盏尽碎,随着一声惊恐,打破原本宴席的嬉闹。
程羡之率先喊到,“有刺客,护驾!”
就在刺客拔剑时,禁军护卫已经拔刀,顿时宴席上纷乱四起,谢昭带领的禁军从御花园外赶到。
程羡之在慌乱中注视陆听晚的动向,谢昭的身影在人群中脱颖而出,一部分禁军在护送人出去,剩下的与刺客交缠,只是刺客不知何时多了起来,连先前那批宫外唱戏的戏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