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你我都是主君的人,侍奉同一个夫君,我为正妻,”公孙雪把正妻二字咬的偏重,“你为妾室,我自然要当起主母夫人的职责,替他看顾好二夫人才是。”
陆听晚闻言听出些意思,唇边的笑意更浓,只是笑中带了几丝嘲弄:“程羡之让我出来,只想我心结早日解开,免得牢大夫人辛苦罢了,我自然是心知的。”
说着一盏清酒入喉,舒爽快意。
公孙雪见她满不在意,又将程羡之名字挂在嘴边,已然是失了礼法尊卑,素日她也只敢以大人或是主君称呼,至于“夫君”称谓也是少之又少。
“主君心里也是记挂着你,不然也不会在法场将你带回,又顶着京都的非议将你继续留在府中,你也不必妄自菲薄,轻贱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
她是在试探,陆听晚岂能听不出来,公孙雪爱程羡之,人人皆知,陆听晚看得出来,而且爱得无法自拔。
“大夫人不知,程羡之应我,养好伤后便放我离去,往后您与他之间,再不会有无关紧要的人从中碍眼。”陆听晚上扬的眼角挑过一丝惬意。
面前扶风弱柳般的女子,眉宇间明显闪过一丝喜色,陆听晚撤回目光,不再与之交谈。
厢房内静默良久,忽而门外响了几声,似是女子声音:“我家小姐听闻程夫人在此,差奴婢来请夫人过去品一品未央楼的新茶,不知程夫人可否赏光前往。”
今日出府她们都未带女使,隔着门公孙雪问了句:“你们家小姐是哪位?”
“礼部侍郎柳家小姐。”门外的人声音再次响起。
公孙雪本想着程羡之出去有段时间,不过若是被同僚缠上恐是一时半会脱不了身,加之他眼下管辖六部,自己若能与六部家眷走近些,或许对他仕途也有利。
思及此,她起身朝陆听晚说:“我去去就回。”
陆听晚颔首没说其它的。
都走了!
倒是清净,眼看那壶果子酒下了半壶,都是她自己喝的,忽而想起来去岁在雁声堂院子后埋了几坛自酿的葡萄酒,这会应是能喝了。
改日得寻空让风信都挖出来。
酒香漫过雅间,一人饮酒总觉少了什么。
另一处厢房之内,寒舟拱手与品茶的人说:“大夫人已经出去了。”
一股茶香浸入鼻息,程羡之轻声道:“嗯,开始吧。”
寒舟意会。
陆听晚正欲走去窗台透气,隔间声音渐来,其中一人口中似乎提到陆家,那微醺的人怔了怔停下步子。
“陆家的案子可算是尘埃落定,若我说,陆家也是得罪了人。”说这话的人口中含糊,像似喝大了,声音粗犷,同行一旁的人劝阻他压压声音。
可他并不理会,仍是自顾说着:“陆家是罪有应得啊。”
罪有应得,这样的话她听了不少,可再次听见时还是会心头抽搐。
向着窗台过去的脚步转了个方向,贴着木墙。
隔壁声音再次传来:“这陆家的罪证啊,大有玄机。”
陆听晚视线一凝,目光锐利。
只听见另一人诧异道:“何种玄机?”
“从罪证来看,若再往下查,定然能查出不少东西呢。”此人是大理寺主簿,案件卷宗,公文判决皆经其手。
“你想想,此事涉及五年前宁王谋逆和刘起元通敌,能掩盖五年的案子,牵连而出,千丝万缕。陆明谦当年不过掌管户部几年,便能只手遮天了?能够包庇刘起元在边境敛财,我等都能想清的,皇上不知道吗?”
“若非其背后之人权势滔天,就连圣上都惧怕的人,为何陆家一出事,罪证坐实直接定了陆家的罪。”
“你想想,放眼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