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让人多想,五年前旧案,当真是寒侍郎中饱私囊吗?”
寒舟掌心握拳,向来沉稳的他难得失态:“我父亲并非贪财之人,已经五年了,还有谁会记得京都那场累及上百人命的旧案。”
他苦笑道:“大人是觉得,我父亲一案,与刘起元有关。”
“寒舟,你这些年来跟在我左右,在大岚所调查的案子不少,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当年寒侍郎贪赃枉法中饱私囊的罪名是如何扣上的吗?”
寒舟怎会没有想,虽说当年平叛后此案已经敲定,可寒家遭遇的不公却被潦草抹灭,先前孔凡房屋税一案,就露出一丝隐情,当年的真相到底是如何的?哪一个才是真的?
屋外陆听晚这才得知,原来前户部侍郎孔凡之上的寒章令便是寒舟的父亲。
倘若寒章令的罪名与刘起元有关,那么为什么刘百戚被太后安插到户部担任侍郎后,程羡之却能容忍他在户部只手遮天,户部拨向西北的军饷和军账皆是经刘百戚之手,他知而不揭。
难不成是在钓鱼执法?
“虽是证据确凿,刘起元在大理寺不愿认罪,他是西北多年镇守的老将,要想扳倒他,也得要他亲口认罪才行。”
“大理寺若不能让刘起元开口,”程羡之阴鸷说,“刑部有的是手段,皇帝要我从旁处理,大理寺要是无能撬开他的嘴,刑部不介意辛苦出份力。”
“寒舟明白。”
程羡之审问手段了得,入了刑部的人,不扒一层皮恐是出不来。
*
陆听晚在宫内暗中打听当年真相,寒章令一案背后隐情牵扯甚广,她要打听必得不动声色。尚衣局的陈掌事,其夫君吴魁五年前在刑部当差,经手过此案,对当年之事有所了解。
她便从此处下手。
陆听晚奉命去尚衣局领姜太后的夏衣,尚衣局贯是按照太后喜好裁制的,只是陆听晚侍奉后,不论是饮食、脂粉、衣料款式、还是钗环首饰,都与原先有所不同。
陆听晚心思别出心裁,将这些常用之物都用自己的想法,让尚宫局各局重新调配,姜太后凤颜大悦,赏赐了尚宫局,尚宫局因此对陆听晚敬重又感激。
可当陆听晚来领夏衣时,特意给陈掌事指出不足,只道太后喜好有变,陈掌事惶恐,一时半会重新裁制已然赶不及,陆听晚好心为其出谋划策。
“陈掌事,太后娘娘平日听政,穿的都是繁重的宫服,夏日京都闷热,这夏衣用真丝裁制并无不妥,只是太后何等尊贵,太后钦点了尚局的头面,可尚衣局做的夏衣未免过于朴素,与头面不合,搭配在一起不好看,莫非是前几回太后娘娘赏赐各宫,掌事觉得太后娘娘宽仁,便轻慢差事?”
她言语温和,并无责怪之色,可句句吓得陈掌事惶恐不安,“可,可最近太后都是喜欢这种款式的呀,而且还是陆掌事您先前给的主意。”
“先前是先前,此次夏衣配的头面不同,即便太后心情三天两头换,咱们做下人的,不但揣着主子的心意,还得为着主子身份着想不是?您是宫里多年的老人了,这话本不该小辈来与您说,若陈掌事不能胜任此事,听晚就只能与尚衣局掌宫上报了,得赶在三日后将夏衣领回去。”尚衣局掌宫年岁已老,不日就要出宫了,出宫后尚衣局的掌宫空置,陈掌事一直念着这个位子,陆听晚就掐准了此处,三分恐吓,七分提醒。
她差事没办好,哪里敢上报掌宫,“陆掌事说得对,掌宫年事已高,此等小事就不必劳烦她老人家了。依陆掌事所看,那,那这夏衣?”
陆听晚:“陈掌事手艺了得,听晚瞧着,夏衣上的牡丹颜色过于淡了,加之七彩丝线勾勒,夏日里遇光有流光幻彩之效,只用勾勒不用主线,点睛之笔,又不会过于抢眼,正与七彩金丝凤头面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