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果,便只能择退一步。”
“敲打过了,也得给人改正的机会,若是逼得太甚免得寒了朝臣的心,陛下自小聪慧,无需哀家多言,自己也能想清楚。”
姜太后此言不无道理,若是连根拔起,牵一发而动全身,后果无人能控,与其步步紧逼,急于一时,不如退一步,慢慢清算,才是正理。
“程羡之与皇帝到底还是年轻,一味查办贪腐固然重要,徐徐图之方是长久之际。”
李庭风恭敬受教,“太后教诲得是,儿臣谨记在心。”
“朕能听由太后之意暂且不查,可那尚书省一职虚设许久,朕……”
“皇帝想要将这个位置给谁坐,那是陛下该考虑的事,眼下六部出了孔凡此事,皇帝还执意想提拔程羡之任职,并不能服众。”姜太后正肃说,“程羡之是右仆射,六部出了此等贪赃之事,左右仆射都脱不了责,今日并未在含章殿前追究二人之过已是天恩,陛下想要宠新臣,也得合乎时宜,此间并非良机。”
姜太后不怕把话与李庭风说清楚,陆明谦得不到尚书省一职,程羡之也别想轻易就任,看似处处都在为皇帝着想,实则也是权宜之计。
李庭风茶盏见底后,很自觉地退出锦华宫。
第30章 窘态
陆听晚苦想几日,有了程羡之的许可,她在府中行动方便起来,无需再掐着后院无人的时辰外出,她大可光明正大走正门。
官府彻查了商会与花市商贾,令行整改,花市花价恢复到去岁价格,涌断冒出新*的商贾要去农庄谈生意。
农户的花卉本是供知春里的,陆听晚有意将知春里转为花圃与胭脂并合的铺子,重心都会放在胭脂上,花卉生意也不能丢。是以原先每日五担的量陆听晚减免成两担,剩余的银子花在胭脂研制与首饰锻造方面。
农庄还是玉露膏与焕颜霜的制作场所,她承下几间民舍供给村民与牙婆,制作知春里的产品,既可为村民带来生计,又能减少花农供销压力。
农庄的人对陆听晚感恩戴德,陆听晚并不以为意。于她而言,自己与农户们并非谁救济谁,各自是相辅相成,互相成就。
倘若知春里开业时没有花农的供给,知春里也没法那么快在枫林巷顺风顺水,且在京都小有名气。
陆听晚自打无需掐准时辰出入后门,从雁声堂走去正门就必须得经过东侧的书房,那书房的桂花香浓郁。
半个多月,晚间只要在院里乘凉都能闻到桂花香,夏日她爱敞着窗,吹着院里席入的风入眠,半梦半醒中尤记得那股桂花香。
经过书房时,那股香味再次传来,更是浓厚,她突发奇想要去摘些桂花让风信做成桂花糕送去知春里,自己好几日没见洛云初,正好带些点心过去瞧他。
正欲踏入书房院门时,脚步犹豫了须臾,确定时辰后才又稳稳踏进去。
程羡之的书房布置雅致,院里墙根下植了一排小青竹,这个时节,竹叶苍郁,混着桂花香,满庭清新摄人心魄,这布置陆听晚喜欢,这一排小青竹与她院里那棚葡萄藤,别有一番韵味。
只是程羡之是植来赏玩的,她那葡萄是结果子吃的。
她寻思着程羡之这个时辰正在上朝,不会那么早回来,即便回来多半也是去映月阁。
可她失算就失算在不清楚程羡之的习惯与动向,她只以为程羡之每夜都会宿在映月阁,二人新婚燕尔,正是粘腻,加之年少,某些方面必然要比常人所需更多。
话本里说过,夫妻若是恩爱,丈夫体恤妻子,不忍妻子独守空闺,还会将公务挪至寝屋。
父亲没有同娘亲生活在一块,她不知道寻常夫妻里是不是如此。回到陆府也没几日,终日禁在自己院里,也不常外出,府里边儿倒是未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