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听了一些……”
锋利的眸子扫过来,俨然尖刀划过喉咙,陆听晚仰着脖颈不禁吞咽起来。
她继续试探,“大人可是在查房屋税?”
程羡之俯视她,狡黠一笑,轻蔑道,“可知偷听朝中要事是何罪名?”
“大人愿意定何罪便是何罪,”陆听晚眼神坚定,“大人要查屋税,只靠刑狱司那些卷宗怕是不够,大人可知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要查屋税,必然绕不过京都千万百姓和民宅,小人能替大人分忧一二。”
“若大人需要,任凭差遣,惟愿大人能给小人片刻时间,听完小人之言,大人若不想管,那今日便当全然不曾见过,可好?”
“只给你一盏茶的功夫。”程羡之瞥了眼脏袍。
陆听晚心中一喜,忙跟了上去,左右随侍立在马车一前一后三丈远,车内陆听晚的手有些无处安放,索性将手上的泥垢往褂子上蹭了蹭。
程羡之余光窥见她的小动作,“你不是农户,说吧,拦我的路到底想要什么?”
陆听晚诧异,不知他如何能断定自己不是农户?可她时间不多,也没闲暇问。
程羡之单凭看她那身褂子,虽不算上等衣料,可也非平常百姓能穿上的,更别说是农户,农户大抵都只着麻布糙衣,断用不上这种料子。
再看她一双手,虽是沾了泥垢,可是干净之处泛白,且比寻常男子还要细腻,程羡之常年办案,本就善于观察,她非但不是农户,还非男子。
这就更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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