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也有自己的消息门路,知道她曾为衢公看诊治病不是什么难事。
因而此时康允露明显带有偏向性的话语,不是什么很难理解的行为。
“康同志,”陈茵站起身,点头示意。
康允露有备而来,不等其他人开口,当即表示:“听闻博览会出了点事,我们康城药业的人旁听不碍事吧?”
闻言,马翔看了钱老一眼,康城药业的威名,他不敢阻拦,但若是钱老主动拒绝的话,另当别论。
钱老纵横几十年,怎么会不知道大家的心思,冷着一张脸说:
“是私事,恐怕不适合外人听。”
康允露并没有回应,而是将目光转向陈茵,询问对方的意见。
陈茵本就没有想过其他人帮忙,对上康允露想要帮忙的眼神,“不必,我想钱老名声赫赫,肯定不会偏听偏信,一意孤行帮自家人。”
“那好,待会儿私事处理完毕,我想和陈大夫说会儿话。”
说完,康允露看见陈茵点头,对着其他人颔首示意,心情激动地转身离去。
被忽略干净的祝凯文在领导不赞同的眼神中合上门,拒绝其他人的窥视。
总算是有了可以谈话的环境,马翔紧张地喝口水,看了钱进一眼,又看了看陈茵,咬紧牙齿,问道:
“陈大夫是吧?麻烦你将之前发生的事复述一遍。”
吴秋丰一听,不满地拍打桌面,“为什么要我们说?明明是对面的小瘪三自己来找茬。”
“说什么呢你!”钱进第一次被人如此辱骂,猛地站起身,上半身企图越过桌面,殴打对面的吴秋丰。
“冷静!”
钱季不满地看了吴秋丰和陈茵一眼,强压住内心的怒火,一把将孙子从桌上扯下来。
“你说,到底为什么不好好待在岗位上?去角落里找人。”
钱进狠狠瞪了吴秋丰一眼,不情不愿地回到座位上,一贯欺上瞒下的人,说起谎来是面不红心不跳。
“爷爷,就是她!她就是举办我爸的人,要不然她,我爸现在说不定都是副校长了。”
至于和自己关联的部分,他是一点都不提,用心险恶。
对此,陈茵给出相同的答案,“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是我恶意举报,钱处长怎么可能会被卸任?”
“你承认了你!”钱进指着陈茵的手激烈晃动,另一只手疯狂扯动爷爷的衣服,企图验证自己所说的真实性。
不成想,现场的人心都跟明镜似的,觉得陈茵说的话糙理不糙。
更何况钱季对此也有所了解,不然他可不会轻易放过诬陷自己儿子的人。
只是他不明白,对方一个小姑娘为什么突然会生出举报的心思?
这年头身居高位的人,有谁的手底下是干净的,在他看来,儿子的行为在其中并不算很严重的。
钱老犹豫片刻,还是对自己的立场有所偏向,追问道:
“我们钱家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胡乱举报?”
“什么无冤无仇!我们家茵茵就因为你家小子不能在大医院任职,断人前途,不算仇吗?”
吴秋丰第一次觉得读书人如此可恶,明明
外甥女做的没错,对方依旧要偏袒自家人。
对此,钱季有话说。
“前年大学毕业去向改革,学校不再安排毕业生的去向,怎么能说是我们家的错?”
“的确。前年政策变化,学校不再对口安排就业。但那些都是就普通的专业而言,对于我们国家贫瘠的医疗情况,对于医学生几乎不会造成影响。”
陈茵抬手,阻止对方想要反驳的话,补充道:“事实也正是如此。我们全专业的同学,除了部分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