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家伙说什么呢?超量又如何?我们火神一派几乎都重用温阳药物,附子、干姜用量都超出你们所规定的范围。怎么?现在你是要去找人把我抓起来吗!”
“诶诶诶!冷静,冷静。只对方子,不对人。”
“我看上面的用药虽然过量,但是不得不说,针对衢公目前的身体状况,或许这种大辛大热的方子,才能够有一线生机。”
此言一出,衢公的家里人差点哭出声。
她们早就清楚衢公的身体不好,但是如此评价,大夫之前从未和她们说过。
但仔细想想,似乎也能够明白。
如果有一天真的需要衢公截肢来谋求生机,估计离他逝去的那一天也不远了。
一个毕生奉公为民的人,怎么能够容忍自己无所事事,耗费资源度过余生呢?
文老师闭紧双眼,将流出的泪水憋回去,眼珠黑的发亮,死死盯着还在对药方激烈辩论的几位国医圣手。
“我现在就问一句,除了陈大夫,你们还有谁能对我家老衢的病症有治疗方案?”
此言一出,众人都沉默了。
衢公的身份不一般,除了陈茵这种初出茅庐,对衢公于国家重要性并不了解的大夫,谁敢直接开方?
万一衢公服药之后出现什么问题,他们身败名裂都是轻的。
所以说,进入中枢视野和中枢服务的大夫,心中都有一杆秤,在对待治疗人群和对象时,用药需得谨慎,谨慎,再谨慎。
这样的心理也体现在国医派别的人数上,温病派的人数最多。
文老师看到众人的表情,心中已然有了成算,一咬牙,继续逼问:
“不开方,就请各位对陈大夫的方子评判一二,我们家老衢是否可以用药?”
回应她的是人群的再一次沉默。
最后还是李武站出来,从专业的角度进行解释。
“文老师,单纯针对药方而言,我们绝大部分人都不会同意。因为其中用了不少的毒性极大的药材,并且剂量严重超出规定范围。”
“衢公身份重要,要用药也不是我们几个人可以决定的。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我们难辞其咎。”
文老师此刻算是明白了,目前摆在她家老衢面前的也就两条路——等死,或者是尝试陈大夫的方子谋求一线生机。
她也不为难李老这群大夫,将人请出去,把家里人全部聚在一起,讨论是否用药。
陈茵并不知道自己的方子远在首都引起了多大的讨论,正在倾听来自孙明颖的邀请。
孙明颖知道自己的请求有些冒昧,但是她也知道这是自己为数不多的机会,只好觍着脸上门。
“陈大夫,患者是我好友的母亲,近些年昏昏沉沉,像是得了痴呆,但是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却没有给出准确的判断。她最近在找大夫,说是只要能够将其母亲唤醒,就会给出丰厚的报酬。”
“我知道陈大夫您淡泊名利,但是惠民堂如此大的一间医馆想要持续经营下去,困难不小。只要您出差几天,就能够安安稳稳待在铜溪镇很长一段时间,义诊也无需烦忧。”
陈茵一听就知道其中必定也少不了孙明颖的好处。
对方的判断部分准确,医馆刚开业,医护人员都有所缺少,患者不多,但维持医馆肯定是够的。
她对孙明颖抛出来的诱惑并不感兴趣,但是她知道,在医馆的修建中对方立下很大的功劳。
因此,陈茵在医馆建成之后,默默在心中给孙明颖许下承诺。
只要孙明颖提出的要求不过分,她都能够满足对方。
陈茵表情严肃地看着孙明颖,问道:“你确定要用对我们医馆的帮助来换取这一次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