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忽然觉得怪怪的,忍不住蹙眉。
吴冬梅没有听出柳梦溪奇怪的语气,善解人意地说:
“这有什么?堂屋不是正好有一座睡觉用不上的,梦溪你担心小齐晚上睡着热的话,把堂屋的借给他用就行。”
此言一出,齐闻仲恍然大悟地深吸一口气,立即对着柳梦溪的方向点头。
“多谢柳大夫!”
柳梦溪怎么都没想到事件的发展居然是这种路径,她一口气梗在胸口,不得上下。
但是面对大家投来的目光,她只能强撑着笑容,“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
一转脸,却暗自腹诽:怎么还让齐闻仲那个得意起来了?
说完突然出现的电器,几人准备开始吃晚饭。
天热,之前做好的饭菜还温着,也不用怎么动手,摆上桌,立即开吃。
晚饭过后,众人各司其职。
陈茵几人还在研究中药材种植书籍,势必要找出十几种好的备选。
吴青鸾和吴鸣凤是写作业,吴冬梅则是缝补衣物。
到了睡觉的时间点,纷纷洗漱入睡。
翌日一大早,所有人都在后院打五禽戏,锻炼身体。
自从柳梦溪缓解长途跋涉的疲惫后,来到铜溪镇又都是早睡,偶然听到院子的动静,起身查看后,发现陈茵居然在打五禽戏,忍不住跟着一起。
齐闻仲看到,忍不住加入其中。
于是乎,在惠民堂医馆的后院,就出现了如此神奇的一幕。
锻炼过后,吃完早餐,大家开始整理需要带去义诊的药材。
当齐闻仲和柳梦溪听到陈茵要带的药材中有含大量的制附子的时候,不约而同地瞪大双眼。
制附子比炮附子毒性更为强烈,在使用时慎之又慎。
特别是去年出版的《临床用药须知》和《药典》在各种药用剂量上更是有着极为严苛的规定。
齐闻仲作为一个爱读书的学生,自然也阅读过。
加上偶尔跟着老师门诊的时候,也曾见过对方在用药剂量上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对一些毒性大的药材印象极为深刻。
按照《药典》和《临床用药须知》上面的规定使用剂量,他们这次带去义诊的制附子重量,足以治疗五十个阳气衰微的病人。
齐闻仲打开装有制附子的抽屉都有些不敢有动作。
他希望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回头看着陈茵,请求复述一遍。
“茵茵姐,你说的制附子重量是不是多了一位数?”
“对啊!制附子的重量也太多了,该不会这次去义诊的村子,有这么多生命垂危的病人吧?”柳梦溪跟着一起附和道。
闻言,陈茵摇摇头。
两人还以为是自己真的听错了,正准备上扬的嘴角突然被陈茵接下来的一句话凝固在脸上。
“没错,你们俩没听错。附子的毒性本就是其可以起死回生的根本,遇上阳气欲脱,心衰垂危的病人,就应该再用上更大的剂量。对于《药典》上的说法,我并不赞同。”
两人没想到陈茵居然是这种想法。
一向严守法律的齐闻仲更是觉得自己遭遇到了价值观的崩塌,目光呆滞,完全没有反应。
而柳梦溪则是担忧地看着陈茵,反驳道:
“茵茵,你要知道,《药典》上的规定是我们当医生的行医治病的准则。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超过其规定用药,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你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说的后面,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恨不得使劲摇晃陈茵的肩膀,看看她的脑袋里是不是混入了水。
“我只管治病救人,其他的不在意。”
陈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