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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心怀忐忑地走在被大雨侵袭过的街道上,由于连日大雨,雨后初晴的街道呈现出一种湿答答、杂乱的画面。

于成作为铜溪镇的当家人,忍不住擦了又擦额头上的汗珠。

心想:明明他昨天就让人将镇上唯一的主干道打扫干净,这些人是怎么干的?还是这么脏。

一想到自己给新县长留下如此差的印象,于成就忍不住在心中唾骂。

他努力将笑容贴在脸上,解释道:“傅县长,抱歉,雨天路滑,我们还没来得及打扫。”

“可以理解,我们继续往前看看情况。”

傅蕤将街道的大体环境看了一遍,铜溪镇的镇中心几乎是建在两山之间的山谷里,有遭遇滑坡、泥石流的危机。

比起脚下的卫生,她更关心山体的牢固程度。

就在她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忽然瞥见街道上一处关门的铺子,匾额上赫然写着惠民堂三个字。

傅蕤立即联想到嫂子提议自己看病的医馆,应该就是这里。

只是最近暴雨导致的突然降温,全县爆发流感,作为医馆,应当开门医治病人才对,为什么要关门?

于成跟着县长的目光一同看过去,也注意到了惠民堂的异样。

在听手下人说,镇上又开了一间“医院”的时候,他明显是有点高兴的。

毕竟经济、医疗、教育等都是可以成为自己的政绩,惠民堂虽然小,但蚊子也是肉,他不嫌弃。

而且于成昨日就提醒下面的人,一定要给视察的新县长带去他们铜溪镇灾后生机勃勃的画面,关门了,怎么体现?

他当即将不满对准负责医院相关工作的刘文冲。

“刘科长,你说说,这间医馆怎么没开门呀?镇上流感爆发,难不成还有人当了逃兵?”

被点出来的刘文冲觉得自己很是无辜,医馆属于私人,开不开的,他也管不了呀。

而且这种医馆,管理都是由县里的卫计委负责。

就在他满头大汗,思索如何回答时,听到医馆门口传来声音的李春丽,刚想跨出大门解释,就看到街上站着一批看起来就不一般的人。

之间一行人都穿着白衬衫和黑裤子,脚踩皮鞋,俨然是出现在电视上的人物。

李春丽怎么都没想到,好友母女俩刚因为流言回村,就迎来两批不简单的人。

她刚想把脚缩回去,别惹出什么麻烦。

刘文冲却一眼注意到李春丽的身影,当即扯着嗓子喊道:“老板,这医馆怎么没开呀?镇上流感严重,不是更应该开门做生意吗?”

刹那间,数十道锐利的视线朝李春丽射去。

这下子她是想逃都逃不成了。

无奈,李春丽只得将陈茵两人连夜回村诊治的事告诉众人,同时还其中夹杂了一点私货,提及了诊出痨病后镇上的流言问题。

刘文冲刚为陈茵的大义感到庆幸,下一秒就被李春丽的吓得两股战战。

他支支吾吾地刚想要说些什么解释,傅蕤来自灵魂深处的质问直接将他的一切幻想打倒。

“看来我们县的科学医学知识的传导还是有所缺陷,竟然连可以治愈的肺结核都将居民们吓得谈其色变,我们县在这一块的工作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傅蕤心中却在感慨:陈茵小小年纪就能独自行医,在流感中诊断出肺结核一病,果然和嫂子说的一样,有点东西。

这一声长叹,几乎快将于成和刘文冲的小命吓走。

刚结束视察,两人立即将相关人员聚集在一起,杨光祖作为镇卫生院的主事人,自然位列其中。

当听说被诊断出的孩童父母,还在医馆威胁大夫后,众人默默将杨树林一家列为重点关注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