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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人已经离开,甄瑜才从帷帐后面缓缓走出,端着笑脸和李和清说:“李院正辛苦了,等娘娘醒了,定会亲自感谢院正的情谊。”

李和清抹了抹汗珠说:

“不敢当不敢当,老夫医术不精,救不醒娘娘,更查不出原因。如今只盼事情一切顺利,等娘娘苏醒,保我一家老小性命!”

甄瑜轻笑一声说:“院正怕什么,您已是国手,连您都治不好的病,难道不是非人力可及吗?您并未说错什么,也没暗示什么,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不是吗?”

李和清摇摇头不再说话,摆摆手叹着气走了。

玉罄在一旁担心地问道:“甄嫔娘娘,这样行吗?”

“怎么不行,之前是他信誓旦旦说姐姐已无大碍,可一连几日,姐姐连半点苏醒的样子都没有。这难道不是他的罪责?本宫不过给了他一个脱罪的机会!”

“那钦天监那边呢?皇上真的会去问?那边的人……也会为我们说话?”

甄瑜笑着看了玉罄一眼,说:“这都是我的主意,如果不成,或是被发现了,你就说是我做的。与姐姐无关!”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娘娘对我们主子一片真心,奴婢哪能不知好歹,是奴婢说错话了,求主子恕罪!”

“我没生气,你不用着急,我是说真的。如果事有不成,你就直言是我的主意,姐姐昏迷着,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玉罄口中泛苦,她不理解地问道:“娘娘这又是何苦呢?”

甄瑜看着门外,冷冷地说:

“这次的事,皇上虽说要查,可至今仍无动作。满宫里除了一个云嫔跪着磕破了头,还有谁少了半根毫毛!姐姐受了这么大的罪,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君恩如流水,趁着皇上还有几分真心,咱们要替姐姐多打算一步。

你放心吧,甄家虽然败了,昔年在宫中也留了些人脉。我所求不是什么大事,他们会答应的。至于能不能成,端看天意!”

甄瑜说的“天”,离开毓秀宫之后就召见了钦天监的人。

钦天监“五官保章正”负责占卜吉凶祸福,这人面相端正,为人却油滑世故。人在钦天监,眼睛时时刻刻都盯着前朝。

皇上一召见,他就猜到所为何事。

来到勤政殿一听,果然不出所料。

他故作玄虚地测算了一番,老神在在地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话:“这宫中多年累积的邪祟撞到了辛者库的奴才身上,让她心生邪念,妄图夺取贵人气运。

好在贵人有真龙庇佑,逃过一劫,如今邪祟心有不甘,仍然缠绕,只需有贵气冲一冲,就可保无虞啦!”

“可保无虞……好大的口气!”

皇上语气不善,五官保章正却丝毫不惧。他摸了摸胡须,自信满满地说:“此乃上天所示,下官不敢妄言!皇上一试可知!”

后宫的手段嘛,他见得多了,太医院早就说宜妃无恙。可宜妃却拖着醒醒睡睡的,谁还猜不到为甚!也就瞒瞒皇上罢了!

甄主子传了话,让他暗示皇上动动宜妃位份。

不待他推说见不到皇上,甄主子就信誓旦旦地保证,皇上一定会来,无需他担心。

这还有什么想不通的,不过是后宫争宠,用了什么精巧手段瞒过了太医,或是串通一气也未可知!

因为现任的皇帝于神鬼之事上头从来不假辞色,所以钦天监设在那里,只为推算历法。像他们这种测吉凶的,完全没有出头的机会。

如今好容易机会递过来了,他自然要抓紧了狠狠往上爬。

五官保章正自认一切尽在掌握,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勤政殿。

刘顺子担心地看向皇帝,自从宜妃出事后,皇上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了,如今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