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有多少良心,等到那时候,她都老了!后宫肯定有了新的女主人,难道要她去和自己的侄女争权吗?
何况她并不是大皇子生母,一个养母而已,头上又顶着许诗筠这个嫡母,这份“贵”没有多少分量。
想到这些,惠妃一咬牙,就打算从如意身上下手。
宜妃当初解了宫禁,多半就是四皇子的原因。
皇帝能关着一个不甚宠爱的妃子,他还能一直关着年纪不大的孩子吗?
把如意要回来,不但能解了这次的困局,对于以后也是大有裨益。
至于如意身上的烫伤,那是不可避免的损失,惠妃自认生她一场,要她付出这么点代价也不过分。
说不准此时痛一场,日后还能凭着这个“缺陷”,免去“抚边”的折磨,留在京城嫁回庄家,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惠妃自认为想的尽善尽美,计划实施的时候就没有一丝犹豫。
结果也确实如她所愿,皇上虽没亲口免了她的思过,但她打着看望公主的名头出入长春宫时,也没人来阻止她。
世间一晃过去了三个月,公主身上的烫伤在太医的精心照料下,已经基本愈合。
但是难以避免的,如意身上留下了大片难看的伤痕,据太医说,这片瘢痕日后还有可能凸起,想要完全看不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段时间,惠妃一直频繁往来长春宫与宁寿宫之间,对小公主的事指手画脚,半点没把李真真放在眼里。
难得如此境况下,李真真也没松口让她把孩子接走。每次惠妃作势要将如意接回长春宫玩耍,李真真都以养伤为由,替公主拒绝了。
后宫众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人的关系微妙,恐怕早晚有一争。
与此同时,褚香薇掌宫权以来,后宫无不敬服。
她对上恭敬,对下慈和,引来一片赞誉之声。
这天傍晚,褚香薇亲自给皇后侍奉完汤药,天擦黑了才返回启祥宫……
不想回去的路上忽然变天,秧儿扶着她一路紧赶慢赶,还是被困在了霁清轩里。
吩咐小宫女回去叫人,怕被雨淋到,秧儿扶着褚香薇往里走,主仆两个转过一扇门,忽被一个人影,吓得险些叫出声来。
此时风急雨大,天色也变得暗沉,霁清轩没人掌灯,一个闪电打下来,正好照在那人身上。
褚香薇定睛一看,正是多日不见,已瘦脱了相的柳婉清。
见褚香薇发现了自己,柳婉清缓缓向上两步,拜在前头,口称:“良妃娘娘安!”
良妃虽自诩好脾气,也经不住她这一吓,心中不喜欢,面上却和缓地说:
“妹妹也被困在了这里?你身边跟的人呢?敢是懒惰了,妹妹只管告诉我,我替妹妹出气!”
柳婉清闻言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说:“多谢娘娘关心,嫔妾身边的奴才都各寻出路去了
只留了一个无处去的,嫔妾让她在清宁阁熏屋子,这样的天气,蚊虫最多,若是不熏屋子,蚊虫能把人生吃了!”
“还有这样的事?妹妹别烦恼,那些奴才不识好歹,走了就走了,明日我让敬事房再给妹妹挑好的使。
清宁阁风景独好,是皇上特地给妹妹指的住处。就是夏天蚊虫闹人些也无碍的,多让内务府送些香料熏熏,也就是了!”
“娘娘还是这样细心周到,什么都入眼入心,不知可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褚香薇闻言一怔,看见柳婉清脸上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意味深长地说:“今日,是娘娘那未出世孩子的忌日啊,娘娘不记得了吗?”
闻听此言,褚香薇的脸色瞬间变了,一旁秧儿呵道:
“云嫔娘娘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娘娘好心替您着